夏冬蜷缩在真皮沙发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铂金素圈。这是三个月前那场荒诞婚礼的唯一证物——没有婚纱喜宴,只有律师递来的隐婚协议。二十三岁的她被迫成为二十八岁商界新贵顾沉舟的“合约妻子”,而此刻本该在纽约出差的“丈夫”,正浑身湿透地倚在玄关处。
“不是说下周才回国?”她攥紧滑落的丝绸睡袍领口。水珠顺着男人锋利的颌线滚落,浸透的白衬衫下透出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顾沉舟扯松领带轻笑,酒气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提前验收我的新娘,不算违约吧?”
暗红地毯上洇开深色水渍,夏冬后退时撞翻水晶醒酒器。琥珀色液体漫过她赤裸的脚背,被顾沉舟握住脚踝的瞬间,记忆闪回初见那日——家族宴会上,他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将婚戒套进她手指:“夏家需要资金链,顾氏需要继承人,很公平。”
雨声吞没了布料撕裂的脆响。当滚烫掌心贴上后腰胎记时,夏冬突然想起协议第七条:禁止肢体接触。可男人咬住她耳垂的低语比契约更灼人:“叫声老公,违约金我付双倍。”
晨光刺破窗帘时,夏冬在更衣镜前系好最后一颗衬衫扣。锁骨处的红痕被高领毛衣严密包裹,身后大床上沉睡的男人臂弯里还缠着她的发带。手机屏幕亮起二十三条未读消息,置顶的是母亲发来的体检报告——父亲的心脏支架手术不能再拖了。
“昨晚的事…”她弯腰捡起地毯上的婚戒,金属圈内侧刻着的“CX”在掌心发烫。顾沉舟不知何时醒了,从背后环住她腰肢将戒指推回原位:“隐婚协议作废,今天去补拍婚纱照。”
旋转餐厅的镁光灯下,夏冬僵笑着任摄影师调整姿势。顾沉舟突然咬住她指尖,在镜头拍不到的角落低语:“你抖得比初见时还厉害。”那天她也是这样颤抖着签下协议,却不知道所谓的“家族联姻”根本是场骗局——顾氏从未出现资金危机,真正需要这场婚姻掩盖的,是他对继妹长达十年的禁忌情愫。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夏冬盯着楼层数字轻声问:“为什么是我?”金属门开阖的瞬间,顾沉舟将她抵在消防栓箱上,拇指重重擦过她唇瓣:“因为只有你看我的眼神,和十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顶灯突然熄灭,安全通道绿光里,他掏出皱巴巴的旧照片——十五岁的夏冬穿着芭蕾舞裙,在后台偷吻十八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