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加班申请已顺利获得,请于23:00前抵达JUL532区域执行外勤。」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电子指令,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作为跨国审计集团的新晋调查员,她没想到入职首月就接到需要总裁级密钥才能查阅的S级任务。导航定位显示的目的地,是城郊废弃二十年的化工实验基地。
当紫色闪电劈开天际时,林夏在雨幕中看清了站在锈蚀铁门前的女人。黑色风衣被雨水浸透,胸前的钻石工牌折射出「V.P.沈昭」的字样。这位传闻中单枪匹马端掉三家上市公司的传奇总监,此刻正握着手电筒照向地面积水——暗红色液体正从排水管持续涌出。
「带上这个。」沈昭抛来的防毒面具还带着体温,「三分钟后水位会淹没通风管道,我们要在供电系统重启前拿到地下三层的原始账本。」逼仄的金属管道里,林夏的工牌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泛着荧光的定位地图显示,整个厂区地下竟藏着占地五万平的未登记实验室。更诡异的是,她们每前进十米,墙面的应急广播就切换一种语言重复警告:「认知污染区,请立即撤离。
当她们破开最后一道气密门,呈现在防爆玻璃后的场景让林夏窒息——三百具培养舱里漂浮着与集团高管面容相同的克隆体,电子屏显示着倒计时:距离意识传输还剩47小时32分。沈昭突然将枪口对准林夏:「很遗憾,你本不该看到这些。」
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林夏撞碎了身后的消防柜。红色警报响彻地下空间,培养舱接连爆裂的巨响中,她看见沈昭的钻石工牌裂开,露出微型注射器的寒光。暴雨顺着坍塌的天花板倾泻而下,两人在齐腰深的水流中展开殊死搏斗。
「你以为自己在捍卫正义?」沈昭的冷笑混着雨声,「这些克隆体承载着董事局成员的意识备份,是永生的钥匙!」她扯开风衣露出腰间的起爆器,「整座城市的地下输水管都连着克隆舱的营养液,要不要猜猜爆炸后的水体污染数据?」
林夏突然想起入职培训时见过的异常数据——集团每年采购的干细胞数量足以再造半个欧洲人口。当她摸到沈昭后颈的芯片接口时,真相如惊雷炸响:眼前这个陆续在三年取得杰出贡献奖的女人,才是第一个成功移植的克隆体。
「认知污染从来不是指辐射。」林夏将工牌插入中控台,调出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是让你们忘记自己非人的身份。」全息投影里,年轻研究员沈昭的临终影像正在播放:「如果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克隆体已经失控…」
暴雨在黎明前停息时,林夏站在废墟前接收晋升邮件。手机突然收到新指令:「恭喜取得VP权限,请于今日23:00前往KAR779区域。」她抬头望向正在自动修复的建筑体,远处卡车上崭新的「JUL532」标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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