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推开酒吧后门时,高跟鞋卡进了排水沟的铁栅。她索性甩掉另一只鞋,赤脚踩在黏腻的青苔上。巷子尽头的男人正在抽烟,猩红光点随着吞吐明明灭灭,像某种危险的摩斯密码。
三个月前在金融峰会的洗手间,她曾隔着磨砂玻璃听见这个男人用俄语讲电话。此刻他西装裤上的褶皱仍带着会议室冷气,领带却松垮地垂在锁骨,喉结滚动时阴影恰好落在她踮起的脚尖。
“程先生也逃酒?”她将香槟杯抵在砖墙,气泡顺着砖缝渗进地底。程砚之碾灭烟头,忽然俯身舔走她腕间的酒渍。这个动作让定制衬衫绷出背部肌肉的轮廓,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捕猎前的热身。
手机在爱马仕包里疯狂震动,未婚夫发来的第十条消息还停留在“董事会结束后接你”。林晚仰头吞咽残余的酒液,喉管发出细微的呜咽。程砚之的拇指按上她颈动脉时,她终于看清他虹膜里的血丝——那是陆续在七十二小时跨国并购谈判留下的印记。
“听说林总监上个月收购了曼哈顿的百年酒庄?”他的犬齿擦过她耳垂,商业机密和情欲气息同时喷进耳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品酒?”
电梯镜面映出两具裹在高级面料里的躯体,林晚的鱼尾裙开衩处闪过丝袜勾丝。程砚之突然扯松领带缠住她手腕,金属领带夹硌进皮肤的瞬间,顶楼套房的门锁发出电子音。床头的智能音箱突然开始播放肖邦夜曲,盖住了布料撕裂的声响。
(后续情节提示:藏在油画背后的针孔摄像头开始闪烁红光)
程砚之醒来时,林晚正用他的领带擦拭大腿内侧的血迹。晨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把她割裂成光暗两半。床头柜摆着半瓶1982年玛歌,酒液在地毯上洇出紫红色胎记。
“程总昨晚喊了十七次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将染血的领带扔进冰桶,金属扣撞击声惊醒了休眠的扫地机器人。程砚之眯眼看向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那里有粒灰尘震颤的幅度不太自然。
三天后的并购案签约仪式上,林晚戴着程家祖传的翡翠耳环出现。未婚夫在媒体镜头前亲吻她手背时,程砚之正用钢笔尖戳破合同扉页。他忽然想起那晚林晚蜷在落地窗边抽烟,烟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的洞,形状像极了他母亲墓碑前的勿忘我。
深夜的董事长办公室,林晚从保险柜取出偷拍的监控芯片。视频里的男人在她昏睡后,用俄语对着手机说:“已取得林家海外资产分布图”。她笑着将芯片浸入威士忌,看着数据流在琥珀色液体里溶解。
程砚之破门而入时,她正赤脚踩在那块染血的地毯上跳探戈。枪口抵住太阳穴的触感冰凉,她却俯身咬开他衬衫纽扣:“你父亲二十年前也这样拿枪指过我母亲”。藏在翡翠耳环里的微型录音器持续运转,录下了保险箱密码转动的机械音。
当警笛声响彻金融大厦,林晚站在天台边缘松开盘发。程砚之送的那支钻石发簪垂直坠落,在某个楼层窗台折射出七彩光斑。她对着赶来抓捕的警察微笑,舌尖缓缓舔过唇上结痂的咬痕——那里还残留着玛歌红酒的单宁酸。
(隐藏线索:所有情欲交锋都是资本博弈的具象化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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