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纹烛台在纱帐后投下狰狞暗影,沈昭华被玄铁锁链扣在雕花玉床上。鎏金香炉腾起迷离烟雾,她盯着步步逼近的龙纹锦袍身影,喉间泛起血腥气——当朝首辅龙承渊竟敢在祭祀夜闯进先帝妃嫔寝宫。
"娘娘可知这龙涎香里掺了什么?"他指尖划过她颈间守宫砂,蟒纹玉扳指沁着寒光。三日前先帝驾崩时,正是这只手将鸩酒灌进老皇帝口中。此刻暗卫早将重华宫围成铁桶,连檐角铜铃都被摘去,确保无人听见即将发生的破碎呜咽。
沈昭华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她本是镇北侯府安插在宫中的暗棋,却在先帝暴毙后沦为各方势力争夺的傀儡。龙承渊突然捏住她下颌,强迫她咽下融着情蛊的葡萄酒,凤冠珠翠随着剧烈挣扎散落满地。窗外暴雨骤至,雷光劈开他眼底翻涌的欲望:"从今日起,娘娘要学的第一课,是认清谁才是真龙。
鎏金床柱剧烈晃动,锁链在雪白脚踝磨出血痕。龙承渊抚过她脊背那道朱雀胎记,突然发狠撕开织金襦裙。先帝至死不知,这具被敬献给皇权的身体,早在他狩猎遇险那夜,就被伪装成侍卫的权臣烙下印记。此刻纠缠的不只是两具躯体,更是镇北军虎符与内阁密诏的殊死博弈。
暴雨持续到五更,沈昭华蜷在满地狼藉中攥紧染血的玉簪。龙承渊慢条斯理系着衣带,将兵符塞进她掌心:"三日后早朝,我要看到沈老将军的西北驻防图。"宫灯忽明忽暗,映出他颈侧被咬破的伤口,宛如毒蛇吐信。
冬至祭天大典,沈昭华凤袍下的淤痕尚未消退,却要端着鸩酒走向龙承渊。百官匍匐间,她看清他腰间那枚双龙玉佩——正是三年前北疆战场上,她从乱军尸堆里挖出的信物。
"爱妃手抖什么?"龙承渊当着满朝文武握住她执杯的手,温热呼吸扫过耳垂。昨夜他在密室用朱砂笔圈改遗诏时,也是这样将她按在舆图前,逼她记下每个藩王封地的兵力部署。沈昭华突然轻笑出声,仰头饮尽半杯毒酒,在群臣惊呼声中吻住权臣的唇。
蛊毒发作比预想中更快。龙承渊踹开太医院众人,将昏迷的沈昭华抱进温泉池。水汽氤氲间,他撕开中衣露出心口狰狞箭疤——当年北疆雪原上,少女将军为救副将孤身闯敌营,却不知那夜被她从狼群中背出的少年,早已把命魂系在她战甲的红缨上。
"你以为用蛊毒就能控制我?"沈昭华在剧痛中清醒,发现腕间多出条嵌着龙血玉的金链,与男人手上的形成同心结。龙承渊咬破指尖将血喂进她口中,眼底翻涌着二十年未曾示人的疯狂:"我要你活着看我焚毁这吃人的宫规,然后亲手为你戴上凤冠。"
更鼓响过三声,暗卫送来边关急报。沈昭华披着龙纹大氅走向沙盘,看见龙承渊正用朱笔在地图上画出血色通路——从帝都到北疆,恰好是她当年率军突围的路线。月光透过窗棂,将两道身影投射成纠缠的巨龙,在万里江山图上展开新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