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极乐馆」从不接待普通客人。水晶吊灯在猩红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我踩着十厘米的铆钉长靴踏过长廊,皮质束腰勒出凌厉线条。监控屏里003号包厢正上演好戏——那位号称金融圈贵公子的顾临渊,此刻被银链绞住喉结仰倒在波斯绒毯上,喉间溢出破碎喘息。
「姐姐的鞭子…沾过血吗?」他舔着唇角的淤青笑,被反剪在雕花椅背的腕骨泛起情欲的红。我甩开电磁项圈遥控器,金属扣撞上他锁骨时发出清脆声响。三个月前这男人还坐在摩天大楼顶层,用钢笔尖挑开我递过去的融资方案,镜片后的目光像打量一件待估价的拍卖品。
而今他脖颈烙着我的火漆纹章,连呼吸频率都受控于项圈内置的神经传感器。「顾总现在该关心的,」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腹肌,在人鱼线末梢狠狠掐出月牙痕,「是还能撑过几轮高压电击。」全息投影在包厢四壁投下流动的契约条文,那是他亲手签下的《绝对服从协议》。
当他在股权转让书按下指纹时,绝不会想到普瑞制药的千金只是个傀儡,真正操盘「驯养游戏」的,是躲在幕后的、他曾经嗤之以鼻的「灰姑娘」。走廊尽头的禁闭室传来撞击声。我瞥了眼监控,被锁在磁力拘束床上的顶流歌手正在用额头撞击防弹玻璃,那双被千万粉丝称为「神赐之眼」的蓝灰色瞳孔布满血丝。
昨天他还在演唱会后台扯断我的珍珠项链,此刻却像困兽般嘶吼:「把项圈调回三级!立刻!」我对着麦克风轻笑:「沈先生不是最讨厌被支配吗?」指尖在控制屏划出锐利折线,拘束带瞬间收拢三寸,他弓起的脊背撞出沉闷回响。这种把骄傲碾碎成瘾的过程,比任何名贵香水都令人战栗。
「极乐馆」地下一层的忏悔室藏着最危险的藏品。当我推开液压门时,浓重的铁锈味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被锁在刑架上的男人掀起眼皮,血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在锁骨凹槽,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这位三个月前端掉整个东南亚暗网的顶级黑客,此刻正为入侵「极乐馆」主脑付出代价。
「林小姐的欢迎仪式…很特别。」他挣动镣铐,贯穿锁骨的钛合金链发出悦耳颤音。我握紧连通他痛觉神经的操纵杆,看着他肌肉瞬间绷成拉满的弓弦。全息屏突然弹出紧急警报——顾临渊的定位信号消失在公海,沈星河的生物芯片检测到肾上腺素暴增,而本该昏迷的黑客正用摩斯密码敲击着镣铐:「游戏该升级了,主人。
」我扯开他染血的衬衫,在心脏位置按下新的烙印。这些精心设计的反叛早被写进剧本,就像猛兽总会假装温顺地舔舐猎人手腕,却在獠牙抵住动脉时露出真正獠牙。「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们吗?」我将电击项圈套上他脖颈,感受着皮下芯片传来的剧烈心跳,「顶尖的捕食者闻到同类的血才会兴奋。
」忏悔室的暗门在此时轰然洞开,顾临渊握着消音枪倚在门框,沈星河把玩着从我身上顺走的磁力钥匙。而黑客的镣铐早已脱落,他舔去我虎口的血渍轻笑:「现在轮到猎人们围剿驯兽师了。」我按下藏在戒指里的紧急制动钮,整座「极乐馆」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当备用电源启动时,三个男人正被突然收紧的纳米锁链禁锢在原地,我踩着顾临渊的肩胛骨抽出他脊椎处的控制芯片:「真以为我会把开关藏在项圈里?」他们的瞳孔在剧痛中收缩成针尖,那是猎物终于意识到踏进致命陷阱时的眼神。
我俯身咬开黑客的动脉注射器,看着驯化进度条突破临界值——这场权力游戏最甜美的时刻,永远是自以为是的猎手沦为掌中物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