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中学后巷的监控盲区,林夏被陆野抵在潮湿的砖墙上。少年指尖的薄荷烟明明灭灭,灼得她锁骨发烫。「现在知道怕了?」他咬开糖纸将薄荷糖顶进她唇间,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蝉鸣砸在耳膜:「那天在器材室扯我皮带的时候,不是挺野?」
雨丝突然斜劈下来,打湿陆野后颈那道狰狞疤痕。这是他们第三次在这种晦暗角落对峙——第一次是林夏撞破他在天台吞云吐雾,第二次是他把她反锁在废弃器材室,第三次的暴雨里,少年突然俯身舔掉她睫毛上的水珠。
「转学生都像你这么疯?」林夏攥紧书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没敢说三天前的深夜,自己是如何躲在更衣室柜门后,透过缝隙看见陆野把某个混混踩在脚下。月光漏进来时,他弯腰捡起对方掉落的银色打火机,火苗腾起的瞬间,侧脸像极了三年前失踪的哥哥。
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班级群正疯传着陆野被通报批评的照片。教导主任的唾沫星子仿佛穿透屏幕:「某些转校生再敢带坏实验班苗子,直接开除!」林夏突然抓住陆野正在下滑的手,任由他指尖的雨水渗进校服衬衫:「器材室的监控…真的没拍到?」
陆野低笑出声,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齿痕。暴雨冲刷着那道暧昧红印,他贴着林夏发烫的耳垂呢喃:「现在才担心怀孕是不是太迟了?优等生小姐。」
校医室消毒水味刺鼻,林夏盯着陆野往体温计呵气的侧脸。他总能把医疗器械玩出危险美感——就像此刻将水银柱甩到38.5℃的动作,分明裹挟着某种蓄谋已久的灼热。
「装病好玩吗?」林夏夺过体温计时触到他掌心的茧,那是长期握蝴蝶刀留下的印记。上周五他就是用这双手,在巷尾路灯下削出漫天苹果皮,果肉递到她嘴边时还带着刀刃的凉。
陆野突然翻身压住校医床单,输液架上的葡萄糖瓶子晃出细碎光斑。「那天你说会怀孕的时候,」他指尖勾住林夏白大褂的衣带,「心跳比现在快两倍。」呼吸扫过她颈侧尚未消退的淤青,那是三天前被他按在解剖模型上时撞出的印记。
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林夏摸到他后腰别的硬物。不是惯用的蝴蝶刀,而是支验孕棒。包装盒上的有效期显示生产日期是三年前——正是哥哥失踪的那天。她突然想起阁楼铁盒里泛黄的日记本,某页潦草写着:「陆氏制药新药试验志愿者编号17」。
「你早就知道。」林夏攥着验孕棒的手开始发抖,药柜玻璃映出陆野正在解皮带扣的倒影。他咬住她颤抖的指尖,将人拖进存放标本的隔间:「现在拔出来确实来不及了,但如果你肯亲亲这道疤…」他牵引她的手抚上腰间缝合线,「我就告诉你2019年7月22日发生了什么。
消毒柜红灯在潮湿空气里规律闪烁,像极了那夜哥哥实验室爆炸时的警报。当陆野带着药味的吻终于落下来时,林夏在眩晕中听见他含混的低语:「三个月的赌约还剩19天,准备好当妈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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