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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第三次抚平百褶裙的褶皱时，金属门锁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校长室的红木门在她面前缓缓敞开，檀香混着雪茄余烬的气味扑面而来。落地窗外暴雨如注，而王校长西装口袋里的镀金钢笔正泛着冷光——那是去年全市模范教育者颁奖礼的纪念品。

"奖学金名额可以给你。"男人的声音像浸过蜂蜜的刀片，划过她攥着贫困证明的指节，"但你要学会怎么拆礼物。"办公桌玻璃板下压着的往届毕业生合照里，三个女孩的瞳孔位置都有细小的灼烧痕迹。

深夜教学楼的监控录像总在02:17分跳帧，而林夕在舞蹈室镜前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时，终于明白那些消失的学姐去了哪里。王校长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的淤青上——那是三天前篮球场"意外"飞来的砸伤。"疼吗？"他叹息的尾调黏着某种兴奋的震颤，"优等生不该出现在监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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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储物柜底层的匿名信开始浮现血字，林夕在解剖课闻到福尔马林里混着ChanelN°5的瞬间，看见生物系高岭之花苏媛的耳骨钉嵌在王校长的鳄鱼皮带扣里。图书馆禁书区《金瓶梅》的借阅记录像诅咒链条，串起十年前吊死在礼堂水晶灯下的女教师，而此刻她的芭蕾舞鞋正卡在校长室保险柜与《圣经》之间。

当林夕的珍珠发卡出现在教育局视察组的咖啡杯底时，王校长正在朗读她激情写作的感谢信。主席台上，他西装裤缝线里渗出的血珠，恰好与她大腿内侧的烫伤形成对称图案——那是上周"消防演习"时被烟头亲吻的纪念。

体育馆地下室的冰柜开始渗出粉色液体，林夕在化学实验室调配硝酸银的夜晚，终于破解了苏媛失踪前留下的摩斯密码。王校长抚摸她发梢的手突然掐住后颈："聪明女孩该学会装傻。"这时她才看清他腕表内侧刻着的拉丁文——MEMENTOMORI（勿忘死亡）。

毕业典礼彩排当天，林夕的致辞稿在投影仪上变成自白书。当警察冲进后台时，她正用王校长的领带缠绕颁奖台的麦克风支架。法医在校长室夹层发现47枚不同色号的美甲片，而林夕笑着举起那只镀金钢笔："您教我的——重要文件永远要做三份备份。"

暴雨再次倾盆时，新任校长办公室迎来不速之客。林夕的新耳钉是苏媛的智齿镶钻制品，她将优盘插进电脑的姿势优雅如天鹅曲颈："现在轮到您学拆礼物了。"监控画面开始闪烁02:17，走廊尽头传来美工刀划开荣誉墙的嘶鸣，而窗台上那盆枯萎的蔷薇突然绽放出血色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