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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全
2025-08-10 18:34:45
手术台的无影灯在苏曼青脸上投下惨白的光晕，她听见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麻醉剂正蚕食她的意识，却抹不去眼角余光里那两支泛着寒光的注射器——陆氏父子各执一针，针管里晃动的精液在冷光下折射出琥珀色微芒。
"父亲非要和我争这个孩子？"陆明轩的拇指按在推进器上，针尖几乎刺破苏曼青颈侧淡青的血管。他望着对面与自己七分相似的男人，忽然想起十八岁撞见父亲在书房里对着苏曼青照片自渎的那个雨夜。那时母亲刚确诊卵巢癌，而父亲正把代孕协议藏在保险柜第三层。
陆振霆解开领带缠住苏曼青的手腕，黑色丝绸陷入雪肤的模样像条吐信的毒蛇。他俯身舔去女人睫毛上的泪珠，喉间溢出低笑："当年我花三百万买断她的子宫时，可没说过使用权不能继承。"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苏曼青的腹部在麻醉中诡异地隆起，仿佛有双胞胎正在皮下撕扯。
镜头切回1998年的城中村诊所。十九岁的苏曼青攥着妊娠化验单缩在手术椅里，老式电风扇将墙上的代孕广告吹得哗啦作响。"双倍佣金？"她盯着中介推来的新合同，甲方签名栏的"陆振霆"三个字被血指印洇得模糊。当促排卵针头扎进下腹时，她不会想到其中混入了特殊基因修饰剂——这对父子共享的Y染色体，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写进了同一份生物样本编码。
陆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苏曼青的孕肚已经大到无法遮掩，羊水里漂浮的胚胎在B超屏上显出诡异的双头轮廓。陆明轩掐着她的后颈将人按在落地窗上，看着玻璃倒影里父亲正在解开皮带。"很痛吗？"他把听诊器按在女人心口，"但当年你收钱代孕时，没问那管精液为什么标着两个男人的名字吧？"
保险箱里的旧档案在此时弹开，泛黄的亲子鉴定报告显示陆明轩与陆振霆的基因相似度达到99.8%。原来陆老爷子早给独子做了克隆备份，而苏曼青二十年前孕育的根本是同一组DNA的分裂体。此刻她子宫里跳动的两个胎儿，正在重复父辈共享遗传物质的罪恶轮回。
当催产素顺着静脉流进心脏时，苏曼青终于摸到了枕头下的手术剪。陆振霆的鲜血喷溅在新生儿登记表上，正好盖住"父亲"那一栏的空白。警笛声响彻私立医院那晚，陆明轩抱着浑身是血的女人冲出火场，在她耳边轻笑："现在我们的孩子，可以正大光明地叫我哥哥了。"
远处LED屏正在播放陆氏集团继承人诞生的新闻，而太平间里，两具男性尸体的手指被法医掰开——他们至死都攥着同半块翡翠玉佩，内侧刻着苏曼青少女时期的学号。这场持续二十年的受精游戏，最终用三具尸体换来了陆氏股价暴涨。当财经记者追问新任董事长成功的秘诀时，陆明轩转动着尾戒微笑："你知道试管婴儿技术最妙的是什么吗？它能让爱情变成可量产的期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