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划过成熟蜜桃的瞬间,淡粉色汁水顺着大理石台面蜿蜒成蛇形痕迹。玛德琳摘下珍珠耳环随手丢进装面粉的玻璃罐,丝绸睡袍的深V领口随着切菜动作若隐若现地起伏。烤箱计时器发出蜂鸣时,她故意踮起脚尖去够顶层烤架,让开衩至大腿根的裙摆将蜜色肌肤暴露在暖光灯下。
"要尝尝我的秘制酱料吗?"她转身将沾着红酒汁的食指伸向倚在门框的男人,指甲油是勃艮第红与唇色完美呼应。厨房岛台上散落着被捏变形的马卡龙,糖霜在体温作用下正缓缓融化,像极了此刻空气中粘稠的张力。当男人咬住她指尖时,玛德琳顺势将整瓶香草精打翻在对方衬衫上,甜腻气息瞬间引爆了某种危险的化学反应。
搅拌器突然失控般飞旋,鲜奶油如初雪溅落在她锁骨凹陷处。玛德琳笑着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金属冰箱门,却用脚尖勾住对方皮带扣缓缓拉近。冷藏室的白雾涌出时,她沾着巧克力酱的拇指按上男人喉结:"知道为什么法式甜点总要淋酒吗?"呼吸间白兰地的醇香与黑森林蛋糕的苦甜在两人唇齿间发酵。
当玛德琳扯开对方领带蒙住自己眼睛时,打蛋器正以某种暧昧的频率撞击着不锈钢料理盆。她摸索着将樱桃梗系成结的瞬间,烤箱里的舒芙蕾恰好膨胀到临界点,就像男人克制着颤抖的指尖解开她背后的真丝系带。融化的黄油顺着料理台滴落,在地面绘出抽象画作,而她的高跟鞋正将某颗遗落的蓝莓碾碎成紫色印记。
"小心烫伤。"她喘息着警告,后背却更紧地贴向滚烫的烤箱玻璃门。散落的肉桂粉在空气中形成金色薄雾,男人咬开她侧腰蝴蝶结时,玛德琳失手打翻的枫糖浆正沿着大腿曲线缓缓流淌。当电动打蛋器第三次撞翻面粉筛,雪白颗粒突然如烟花炸开,落在她汗湿的肩胛骨上像是撒了层糖霜。
黎明前的最后时刻,玛德琳用口红在冰箱门上画了个残缺的心形,身旁破碎的提拉米苏正在晨光里渗出咖啡酒香。她将带着牙印的围裙扔向洗碗池,赤脚踏过满地狼藉时,昨夜被揉皱的烘焙纸上还留着用巧克力酱写就的暗语——那串融化的字母既像食谱步骤,又像某种未完待续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