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解剖楼后的樱花林藏着整个校园最隐秘的暗流。陆沉白大褂口袋里永远揣着薄荷糖,却在给林夕做穿刺教学时,故意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划过她发颤的手腕。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声响里,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再深点,才能找到桡动脉。"
这个被全校女生称为"行走的解剖图谱"的研二学长,此刻正用手术刀般精准的方式摧毁着林夕的防线。她数着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突然被拽进充满福尔马林气味的储物间。黑暗中陆沉摘掉金丝眼镜,温热的呼吸缠上她冰凉的耳垂:"知道为什么总找你当教学模特吗?"
暴雨夜的教学楼顶楼,林夕撞见陆沉把抗抑郁药混在薄荷糖里吞服。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腰腹处狰狞疤痕,那是三年前陆氏医疗集团丑闻案留下的印记。当他发现颤抖着递来毛巾的少女,突然暴怒着掐住她脖颈按在墙上:"陆家害死你父亲的事,你打算装傻到什么时候?"
家族世仇像把淬毒的手术刀,将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钉死在道德十字架上。林夕母亲在疗养院撕碎病历本的深夜,陆沉正跪在祠堂被家法鞭打得后背渗血。他们在图书馆古籍区用铅笔传递纸条,字迹力透纸背地写着:"明天解剖课,敢不敢让我执刀?"
校庆晚宴的化妆间,林夕握着陆沉送的18号手术刀划开礼服裙摆。当她在舞台中央跳起改编版《天鹅之死》,绷直的足尖每次点地都在模拟心脏穿刺的节奏。台下鼓掌的陆家父母永远不会知道,这只白天鹅的束腰里藏着他们儿子亲手绘制的解剖图。
实验楼火灾警报响起时,陆沉把林夕锁在低温标本室。隔着防弹玻璃,他第一次摘下所有伪装:"数到300秒,你会看见真正的我。"当浓烟吞噬走廊,这个永远冷静自持的优等生疯子般撞开安全门,烧伤的右手死死护住怀里的尸检报告——那是能扳倒陆氏集团的致命证据。
最终对决发生在海上邮轮。林夕握着注射器抵住陆沉颈动脉,针管里晃动着能致幻的药剂。"当年你父亲给我注射的可是十倍剂量。"陆沉笑着握住她颤抖的手推向自己,"要不要试试看,被恨意填满的身体能不能孕育出爱?"
当海警的探照灯刺破黑暗,他们在救生艇上交换了最疼痛的吻。陆沉舔掉林夕嘴角的血渍轻笑:"现在轮到学姐教你了,接吻时…要再深一点。"飘向公海的手机屏幕上,正弹出新邮件提醒——那封揭露医疗黑幕的举报信,收件人栏并排写着他们俩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