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第27次调整护腕时,闻到身后飘来熟悉的薄荷沐浴露味道。这个味道总在每周三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力量训练区,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他故意放慢深蹲节奏,透过落地镜看着那个穿黑色速干衣的身影走向史密斯架,布料包裹的臀部曲线随着步伐微微颤动,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蜜糖般的光泽。
"要辅助吗?"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炸开,林野差点被120kg的杠铃压垮膝盖。江临川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小麦色的手臂从两侧穿过,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他抓着横杆的手背。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胸肌几乎贴在一起,林野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运动背心下传来的震动——那具被校游泳队称为"人形海豚"的身体,此刻正随着呼吸频率微微起伏。
训练房的空调突然停止运转,汗水顺着脊柱滑进运动短裤的瞬间,林野想起三天前淋浴间的意外。当时他正弯腰捡肥皂,隔间门被推开时带起的水雾里,江临川腰间的浴巾恰好滑落半寸。此刻身后人突然收紧核心,带着他完成最后三个爆发式深蹲,股四头肌的灼烧感混着某种隐秘的兴奋在血管里奔涌。
"你髋关节发力模式有问题。"江临川松开手时,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他后腰的凹陷,"周末来游泳馆,我教你核心激活。"
周六的游泳馆泛着氯水特有的金属味。林野看着更衣室镜子里紧绷的三角泳裤,第18次后悔答应这次私教。当江临川只穿着竞速泳裤出现时,他差点被更衣柜的门夹到手——那些在论坛被偷拍讨论的臀部肌肉,此刻在日光灯下呈现出完美的桃心状弧度。
"先做200米自由泳热身。"江临川跃入泳池的动作像一尾黑鳞的人鱼,水花溅湿了林野放在池边的运动毛巾。他深吸一口气扎进水里,却在下潜瞬间被抓住脚踝。突如其来的拉扯让两人同时沉向池底,透过晃动的碧波,他看见对方眼底跳动着恶作剧的火光。
四片嘴唇相触的瞬间,氧气从齿缝间逃逸成银色气泡。江临川带着他浮出水面时,训练哨声突然响彻场馆。林野慌乱中抓住的泳池扶手,正是校刊记者上周偷装微型摄像机的位置。
当晚论坛爆火的视频里,湿发凌乱的体育生撑着池壁喘息,身后人鱼线分明的身影正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模糊镜头放大了臀大肌绷紧时的颤动,而真正引爆留言区的,是江临川最后那个带着水痕的挑眉——监控死角里,他用口型说的"核心收紧",在某个特定角度看起来像极了"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