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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的监控盲区

戴若希踩着细高跟穿过校门时，金属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响。老董从值班室探出头，手电筒的光束精准截住她藏在外套内侧的威士忌酒瓶。"校规第七条，禁止携带酒精制品。"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铰链，目光扫过她锁骨处晃动的钻石项链——那是上周五保时捷超跑里伸出的手亲自戴上的。

女生嗤笑着扯开外套，黑色蕾丝吊带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老董别开脸的瞬间，她突然贴近值班室玻璃，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一朵曼陀罗："董叔看过《洛丽塔》吗？亨伯特给女孩的脚踝系铃铛那段……"

监控摄像头在头顶规律转动，每隔117秒就会将镜头转向东侧围墙。戴若希精确计算着时间差，当红色指示灯即将转向时，她突然将酒瓶塞进老董军大衣口袋。苏格兰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玻璃瓶里晃荡，倒映出两人交叠的剪影。

这个动作让老董闻到雪松混着晚香玉的香水味，比他瘫痪妻子床头柜上的镇痛贴剂更令人眩晕。他注意到女生右手小指戴着枚蛇形尾戒，蛇眼处的红宝石在夜色里像凝固的血珠——三个月前校长办公室失窃的赃物清单里，正缺这件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

戴若希转身走向图书馆的背影突然踉跄，老董条件反射地扶住她腰肢。隔着加绒卫衣都能感受到的体温让他想起退伍前在炊事班揣着的暖手雷，女生顺势将某个金属物件滑进他裤袋，冰凉的触感顺着大腿内侧攀上来。

"明晚十点，监控系统升级。"她贴着老董耳垂低语，发丝间藏着微型无线电耳麦的蓝光。当老董摸出裤袋里的黄铜钥匙——正是档案室失窃的A-12保险柜钥匙——时，远处实验楼顶闪过狙击镜的反光。

档案室第六排的潘多拉魔盒

戴若希蜷缩在档案室第六排铁架背后，听着老董的军靴声碾过满地碎玻璃。三小时前她用那柄黄铜钥匙打开的保险柜里，此刻只剩下泛着苦杏仁味的空文件夹。

"他们给你多少钱？"老董的战术手电筒光柱锁住她脚踝，"跨国文物走私链的中间人，代号'夜蔷薇'的顶级掮客——戴小姐的奖学金怕是填不满苏富比拍卖行的保证金吧？"

女生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掠过铁架上积灰的1998届毕业生名册。当手电筒光束移向名册上某个被反复摩挲的名字时，她猛地扯开衬衫纽扣，藏在文胸里的微型相机应声坠地。老董俯身去接的刹那，戴若希用腿勾住他后腰，两人重重跌进成堆的档案袋中。

泛黄的纸页在空气中飞舞，某张夹在2003年财务报告里的婴儿脚印拓片擦过老董眼角。他钳住女生手腕的力道突然松懈——那个脚印旁的潦草笔记写着"董建军私章确认"，正是他二十年前被福利院宣告死亡的女儿出生证明。

戴若希的膝盖抵住他胯间，从发髻抽出钨钢发簪对准他喉结："当年你从人贩子车里抱走的女婴，现在正替走私集团破解校园地下的防空洞密码。"她指尖亮出手机屏幕，监控画面里真正的夜蔷薇戴着蛇形尾戒，正在校长室复制虹膜信息。

老董的军用手表突然震动，妻子发来的急救短信在蓝光屏上闪烁。当他分神看向窗外救护车红灯时，戴若希咬开他领口的纽扣，将纳米芯片塞进他胸前的弹孔旧伤疤里。"防空洞第三通风口，"她的唇膏印在他胡茬上，"有你女儿用摩斯密码刻的SOS。"

整排档案架轰然倒塌的巨响中，戴若希消失在通风管道深处。老董握紧染着晚香玉气息的芯片，终于想起女生锁骨处的钻石项链——和他当年别在女儿襁褓上的军功章形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