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暴雨敲打着密闭训练室的防弹玻璃,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嗡鸣。陆骁扯了扯卡在胯部的作训裤,战术腰带金属扣在顶灯下泛着冷光。他盯着面前二十个呈跨立姿势的学员,喉结在汗湿的脖颈上滑动,作训服后背早已洇出深色汗渍。
"最后三组负重深蹲。"沙哑嗓音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枭,金属器械碰撞声里混入此起彼伏的闷哼。新兵林予安咬住护腕带子,迷彩裤紧绷的布料随着动作发出细微裂帛声,战术背心肩带深深勒进泛红的皮肉。
当陆骁的作战靴停在第三排时,整间训练室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予安感觉后腰战术包被塞进某种冰凉的柱状物,教官带着枪茧的拇指擦过他尾椎骨凹陷处。"加训室见"的气音混着烟草味钻进耳道,监控摄像头红光在潮湿空气里明明灭灭。
深夜两点十七分,林予安摸到B3层备用器械室时,发现门缝渗出诡异的暖黄光线。推开门那刻他瞳孔骤缩——陆骁正将作训服下摆咬在嘴里,八块腹肌随着呼吸起伏,战术手套包裹的右手握着正在震动的军用级按摩仪。
"关门。"沙哑命令裹着血腥味,教官小麦色胸膛上交错着新鲜抓痕,"想学怎么在敌后审讯时保持清醒?"沾着汗水的触屏突然亮起,监控画面里闪过其他学员熟睡的脸。当震动频率调到第七档时,林予安听见自己喉间溢出的呜咽撞在防弹玻璃上,战术匕首不知何时抵住了他的喉结。
暴雨持续到第八天时,训练营局域网突然流传起加密视频。画面里陆骁将电击项圈扣在某个模糊身影颈间,战术笔在泛着水光的背肌上写满摩斯密码。"这是反审讯训练。"总教官在晨会上甩出带血的纱布,可当夜就有学员在淋浴间发现嵌着微型摄像机的肥皂盒。
林予安在战术电脑恢复的碎片文件里,找到段像素摇晃的夜视录像。陆骁背对镜头将某个抽搐的身影按在攀登绳结墙上,作训裤松垮挂在膝弯,后腰处狰狞的弹孔伤疤随着动作起伏。"呼吸节奏错了。"低喘声混着皮带扣撞击声,"这组加练到天亮。"
当军纪委调查组进驻时,陆骁的储物柜里搜出二十三支不同型号的肾上腺素注射器。法医在某个学员大腿内侧发现用荧光剂标注的等高线地图,而淋浴间排水槽积攒的橡胶碎屑经鉴定来自某种军用拘束装置。
暴雨停歇那日,林予安在整理教官遗物时发现张破损的SD卡。红外镜头记录下某次深夜加训:陆骁将颤抖的学员手腕捆在单杠架上,战术手电筒冷光里,带着倒刺的教鞭划过绷紧的背肌。"疼痛耐受训练…"沙哑指导突然变成闷哼,画面最后定格在教官扯开防火毯时暴露出满背的旧伤。
三个月后新兵授衔仪式上,林予安在作训服内衬摸到张皱褶字条。褪色血渍盖着的经纬度坐标,正指向深山里某个废弃防空洞。当他打开生锈的战术储物柜,二十三段不同角度的训练视频正在军用平板自动播放,泛蓝的屏幕光照亮洞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