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工业区的晨雾里,华晟集团38层落地窗前,林小曼第三次调整深V领口的珍珠胸针。作为新任董事长秘书,她清楚这枚胸针的妙处——既能让黑色套装不过分沉闷,又不至于让王董事长的目光在晨会简报上偏离重点。
电梯数字跳到38时,金属门缝里溢出的血腥味让她的高跟鞋踉跄了半步。推开虚掩的桃木门,价值七位数的波斯地毯上蜿蜒着暗红痕迹,董事长专属雪茄剪插在财务总监的颈动脉处,而她的顶头上司王振东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金丝眼镜。
"小曼啊,把西南角的监控带子处理下。"王振东转身时,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阴鸷。林小曼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茶水间听到的传闻——上个月失踪的审计部经理,最后出现时手里攥着集团海外账户的密钥。
当她蹲下身收拾残局时,带着枪茧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集团新任安保主管陈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军装外套下的体温透过衬衫灼烧着她的皮肤:"林秘书的睫毛膏花了。"这个曾在边境缉毒的特种兵,此刻正用战术匕首挑起她散落的发丝。
深夜的档案室里,林小曼在碎纸机的嗡鸣中拼凑出惊人真相。三年前导致老董事长猝死的对赌协议,半年前神秘失火的物流仓库,还有此刻她手中这份标注着"凤凰计划"的股权转让书——所有线索都指向明日即将签约的港资并购案。
突然断电的瞬间,带着硝烟味的气息从背后笼罩过来。陈锋的犬齿擦过她耳垂:"你以为王振东为什么选你当秘书?"黑暗中,他塞进她掌心的U盘还残留着体温,"这里面有他杀死你父亲的证据。"
并购签约酒会上,林小曼的鱼尾裙摆扫过王振东定制西裤。当她俯身为港商代表斟酒时,后腰突然传来灼痛——陈锋的拇指正隔着衣料摩挲那处旧枪伤,那是她为保护王振东留下的勋章。"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被他骗去顶罪的。"他的耳语混着威士忌气息,在香槟塔折射的光晕里显得格外危险。
洗手间镜前补妆时,王振东的翡翠扳指突然抵住她锁骨:"小曼,你今天的唇色太淡了。"他沾着红酒的拇指碾过她下唇,镜中倒映出他另一只手里把玩的微型注射器。林小曼想起三天前陈锋给她的警告:那支注射器里的神经毒素,与老董事长临终前的心电图波形完全吻合。
当港商代表在总统套房暴毙的消息传来时,林小曼正站在集团顶楼停机坪。陈锋的武装直升机卷起的气流掀开她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暗藏的录音笔。"跟我走,或者成为下一个替罪羊。"他抛来的防弹衣还带着弹孔,而电梯间传来的脚步声已清晰可闻。
在前往边境的越野车上,陈锋撕开她裙摆包扎自己中弹的左臂。血腥味弥漫的车厢里,他忽然咬住她后颈:"你以为我是救世主?"行车记录仪突然自动播放的音频文件里,传出她父亲临终前与陈锋的对话——原来三年前那场矿难,站在炸药引信两端的竟是这两个男人。
暴雨中的废弃炼钢厂,林小曼的高跟鞋踩过生锈的钢架。王振东的猎枪抵住陈锋太阳穴时,她突然轻笑出声。染血的U盘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港商账户的跨国流水在投影幕布上炸开,其中赫然包括王振东瑞士银行的秘密户头,以及陈锋境外雇佣兵组织的资金往来。
当警笛声穿透雨幕时,林小曼抹去嘴角的血渍。她留给两个男人的最后礼物,是藏在珍珠胸针里的纳米摄像机,完整记录了三年间268次权钱交易。而此刻飞往东南亚的私人飞机上,真正的"凤凰计划"正在她行李箱夹层里静静燃烧——那本泛黄的日记里,记载着老董事长临终前交给她的,足以颠覆整个东北商界的原始股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