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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桌第三层抽屉的暗纹

林小棠在早读铃响前冲进教室时，后颈还残留着浴室蒸腾的水汽。昨夜暴雨冲垮晾衣绳的意外，让她此刻校服裙下空荡荡的触感格外清晰。金属椅面贴上大腿肌肤的瞬间，她听见邻座传来钢笔滚落的声响。

"你…"江澈弯腰时镜链擦过她膝弯，"今天特别香。"

这句话本该是轻佻的，却被他说得像解剖课笔记般平静。少年苍白指尖掠过她裙摆褶皱时，林小棠突然发现教室日光灯在瓷砖上投出双重影子——其中一道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数学课进行到立体几何时，江澈的左手始终藏在两人课桌接缝处。林小棠盯着他随三角函数节奏轻叩桌面的右手，直到小腿传来羽毛扫过的触感。她猛地掀开桌板，却看见他左手正握着半块融化的蓝冰，霜花沿着木纹绽开曼陀罗图腾。

"这是玄冥界的问候礼。"江澈用校服袖口擦掉她膝头的冰晶，指腹划过皮肤时带起细小电弧，"你从进教室就在散发灵素波动，没发现粉笔灰都在绕着你飘吗？"

生物实验室的福尔马林味道突然浓烈起来。林小棠看着试管架在地面投出蜈蚣状长影，听见江澈用美工刀划开空间裂缝的嘶啦声："十二年前星轨错位，这所学校就建在现世与玄冥界的夹缝上。"他刀尖挑起她一缕头发，"而你，是唯一没穿…"

消防演习的警报声截断了后半句话。人群推挤中，江澈突然将她按在储物柜上，右手穿过她腰侧握住某个无形之物。林小棠听见类似玻璃碎裂的脆响，以及他落在耳畔的警告："今晚十点，带七颗图钉来开第三层抽屉。"

倒悬钟楼里的缚灵课

月光浸透空教室时，林小棠终于看清课桌内侧的暗纹——那是用陈年血渍绘制的双蛇衔尾图。当第七颗图钉没入木纹漩涡中心，整间教室突然像被拎起的八音盒般翻转。

江澈在倒悬的钟楼里接住下坠的她，黑色制服化作绣满星图的广袖长袍。"欢迎来到玄冥私塾第444届缚灵科补考现场。"他指尖燃起青焰，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当年建造校舍时，施工队挖出了镇守结界的玄龟碑。"

林小棠看着自己影子在石壁上扭曲成九尾狐形态，终于明白江澈白天的异常举动："你在用灵力帮我压制妖化？"

"准确说是防止你被拖进碑里当祭品。"江澈挥袖扫开蛛网，露出封印阵中央的青铜铃铛，"玄龟碑每十二年需要献祭纯阴之体，而今天…"他忽然扯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心口有朱砂痣的转学生，真是教科书般的祭品。"

子夜钟声震落簌簌墙灰时，林小棠感觉有冰凉锁链缠上脚踝。江澈却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铃铛："契约创建。"他眼底浮现金色竖瞳，"现在你是我的式神了，在下次月蚀前…"

整座钟楼突然剧烈震颤。林小棠在灵力激流中抓住江澈的衣襟，听见自己声音带着狐鸣般的回响："如果我说，今早忘穿内衣是因为预见了你会撕我衬衫呢？"

江澈低笑时，她看见两人发丝在灵压中结出银色咒纹。"那就把契约期限延长到毕业吧。"他抹去她唇角的血渍，"毕竟玄冥界最近流行校园恋爱轻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