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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上的雾气与未拆封的草莓牛奶林小夏的白色小腿袜总在晨读时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作为年级前三的模范生，她习惯用圆珠笔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却始终没发现后座转学生陆沉的视线正穿透她衬衫第二颗纽扣的缝隙。

那瓶草莓牛奶出现在她课桌抽屉的第五天，林小夏终于用指甲划开了塑封。甜腻液体滑过喉管的瞬间，天台铁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陆沉倚在生锈栏杆上，制服领带松垮地垂在解开两颗扣子的衣领间，指尖火星明灭间照亮他嘴角新结的痂——那是三天前替她挡下混混时留下的。

"好学生也喝这种色素饮料？"他碾灭烟头时，林小夏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枚褪色的银戒，与教导主任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里的少年如出一辙。晚风掀起她及膝的裙摆，陆沉突然伸手按住那片翻飞的布料，掌心温度透过纯棉面料灼烧她的皮肤："明天开始，别走西门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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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小夏在数学竞赛报名表签下名字时，陆沉正把玩着她的发绳。那根浅蓝色头绳缠绕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像道随时会断裂的警戒线。他们谁都没提三天前的黄昏，在空荡的化学实验室里，他如何用沾着碳酸钙粉末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膝盖——直到预备铃惊醒烧杯里沸腾的溶液。

实验报告背面的摩斯密码与锁孔里的眼睛储物柜402号的门缝开始渗出玫瑰香气。林小夏转动密码锁的手指顿了顿，突然想起上周值日时，陆沉曾靠在相邻的柜门前，用鞋尖轻点她裸露的脚踝："你设的生日密码太蠢了。"此刻柜中躺着支YSL小金条，膏体刻着串微小数字——正是她错失物理竞赛资格那天的日期。

午夜的教学楼监控死角，陆沉把林小夏困在消防栓红色铁箱与胸膛之间。他校服外套残留着网吧的烟味，却掏出块绣着紫藤花的手帕擦拭她蹭上粉笔灰的袖口。"教导主任的儿子更需要伪装成坏学生吗？"她突然发问，感觉到他呼吸骤停。顶楼探照灯扫过的刹那，少年眼底闪过比化学试剂更危险的幽光。

他们在晨会上隔着整个操场对望。林小夏的白丝袜勾着演讲台边缘，念检讨书的声音清冷平稳。陆沉站在受处分队列最末端，喉结滚动着吞咽她昨夜咬在锁骨处的齿痕。当校长宣布开除决定的瞬间，她藏在裙褶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那是陆沉昨晚用口红写在镜面的电话号码，此刻正传来解剖室标本柜的电子锁密码。

生物教室福尔马林的气味中，林小夏解开陆沉衬衫第三颗纽扣。浸泡在防腐液里的胎儿标本悬浮在他们头顶，她指尖触到他心口陈旧的烫伤疤痕，形状与三年前实验室纵火案报道里的证物照片完全重合。少年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耳畔时，走廊尽头响起了教导主任的皮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