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雨帘中晕成光斑,林琛松了松领带,瞥见大堂时钟指向23:47。这场突如其来的雷暴让网约车系统彻底瘫痪,西装裤脚还滴着从地铁口狂奔带来的雨水。
"先生需要毛巾吗?"带着水蜜桃尾调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转身时他撞翻了大理石台上的香槟杯,琥珀色液体顺着对方锁骨滑进黑色蕾丝领口——后来他总在深夜想起这个画面,像按下慢放键的电影镜头。
被称作小雪的女人用指尖抹过胸口酒渍,美甲上的碎钻在吊灯下划出细小银河。她没接受去洗手间清理的提议,反而从铂金包里抽出房卡:"行政套房的烘干机比吹风机好用。"这句话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慵懒,像她耳后晃动的珍珠耳线。
当电梯镜面映出两人潮湿的衣料轮廓时,林琛突然意识到这场暴雨的隐喻。小雪脱掉高跟鞋的瞬间,地毯上的水痕恰好拼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
"82年的玛歌还是山崎18年?"她打开迷你吧的动作像解开某种封印,真丝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林琛扯下浸透的Armani衬衫时,听见水晶杯相碰的脆响混着雨打玻璃的节奏,突然想起上季度并购案里那个绝地反杀的操盘手——此刻他血液里奔涌着相似的战栗。
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嗡鸣,小雪赤脚踩过橡木地板,留下半透明的足印。林琛发现她右踝内侧纹着微分符号,这个发现让他喉结滚动得比吞咽威士忌时更剧烈。
"知道为什么暴雨天酒店要配400织数的床品吗?"她突然将冰桶扣在落地窗上,冷凝水顺着玻璃蜿蜒出奇异的轨迹。当林琛用领带缚住她手腕时,才发现Gucci真丝面料在湿润肌肤上的摩擦力远超预期。
床头智能面板突然亮起,跳出的明日天气预警在黑暗里映出幽蓝光影。小雪翻身压住他的皮带扣,金属冷意激得林琛倒抽气。这个动作让她的湿发在雪白床单上拖出墨色水痕,像极了他们纠缠的肢体在空间里进行的即兴创作。
当窗外雨势渐弱时,小雪正用口红在浴室镜面演算流体力学公式。"知道吗?"她透过蒸汽望着镜中重叠的身影,"人体70%是水,所以高潮本质上是场精密的水循环。"这句话让林琛彻底扯断了她的珍珠项链,浑圆珠子滚落瓷砖地的声响,竟与晨间股市开盘的提示音微妙重合。
晨光穿透云层时,行政酒廊送来两人份的英式早餐。小雪对着松饼上的枫糖浆画出非欧几何图案,突然轻笑:"昨晚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是我用红酒浇开的。"林琛握刀叉的手顿了顿,终于明白这场暴雨从来不是意外——就像顶级猎手总会让猎物以为是自己选择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