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急诊科永远飘着84消毒水的铁锈味,程砚生扯开勒住喉结的领带,第十三次刷新那个纯黑界面的网站。作为协和医院最年轻的心外科主任,没人知道他的MacBook深处藏着怎样腥膻的数据流——直到「冻顶乌龙」的新章节弹出提示。
鼠标滚轮碾过满屏破碎的喘息,手术室的无影灯在文字间明明灭灭。新角色林绾绾的入院记录写着「先天性心脏病」,可程砚生分明看见她锁骨下方未愈的齿痕。这个会把听诊器焐热再贴皮肤的医生,此刻正用沾着碘伏的手指在键盘敲击:「跪下,叫主刀医师。」
网站流量监测仪突然发出蜂鸣,程砚生瞥见后台暴涨的台湾IP。冻顶乌龙这次玩大了——把暗网诊疗室的剧情线埋进真实医疗数据库。读者跟着林绾绾的病历号,竟能挖出三年前某私立医院的麻醉事故档案。当小说里医生用手术钳夹住情人的乳环时,论坛开始流传台大医院某主治医师的私密照。
「您有新患者。」护士台的呼叫器刺破寂静。程砚生关掉正在解析网站流量的虚拟机,白大褂下还残留着情欲蒸腾的体温。推车上的少女戴着最新款梵克雅宝项圈,心电监护仪的曲线与她昨夜在直播间的呻吟惊人相似。
林绾绾第三次逃出重症监护室那晚,整个医疗系统遭遇勒索病毒攻击。冻顶乌龙的读者发现,小说里出现的药品代码,竟对应着黑市流通的第三代神经抑制剂。程砚生站在CT机前,显示屏蓝光映出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衬衫——这和最新章节里被撕破的医生制服如出一辙。
暗网深处,「冻顶乌龙」的订阅页面突然开始倒计时。当台湾读者破解出加密链接里的地理坐标,发现定位竟指向高雄某整形医院的顶楼水箱。而此刻程砚生正把林绾绾压在更衣室,指尖游走在她后背的手术缝合线上。小说里嵌着的恶意代码开始自动抓取读者摄像头数据,那些对着屏幕自渎的脸,最终都成了新章节的素材。
医疗警报器与情欲的喘息在跨海光缆里共振。当林绾绾咬住程砚生的喉结说出最后一串IP地址,现实中的台北医学中心突然发布器官移植优先名单。冻顶乌龙在结局页埋设的TOR链接,此刻正吞吐着整个亚洲的黑暗秘密。程砚生扯下沾着血与精斑的口罩,在论坛留下最终谜题:「想知道怎么在无影灯下完美犯罪吗?现在去查你的就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