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老式筒子楼,顾长安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透过猫眼,他看到校服领口歪斜的林晚星倚在门框上,月光在她锁骨处投下细碎银斑。这个蝉联三届实验中学「高岭之花」的优等生,此刻却用染着酒气的嗓音呢喃:「顾同学…求你桶我几下好不好?」
金属门把手在掌心沁出冷汗。顾长安清楚记得三天前化学实验室的意外——他弯腰捡试管时,后腰不慎撞到正在调配试剂的林晚星。少女突然爆发的尖叫声引来看热闹的人群,自此「变态跟踪狂」的标签便如附骨之疽。此刻走廊监控正对着310室,若放任醉酒少女在此撒野,明天校园论坛恐怕要炸开「夜袭门」的腥风血雨。
「你手机在震动。」顾长安突然指向少女裙袋。趁林晚星低头翻找的瞬间,他迅速将人拽进屋内反锁房门。跌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咯咯笑着掏出手机,屏幕显示着未读消息:「游戏继续,还剩47小时。」
当林晚星将手机怼到他眼前时,顾长安瞳孔骤缩。匿名聊天室里滚动着令人窒息的对话:「敢不敢让年级垫底的混混捅你几刀?赌注追加到五万」「明晚十点前完成挑战,否则公开你爸挪用公款的证据」。照片里染血的瑞士军刀,正是上周从他课桌搜出的「凶器」。
「现在相信了?」林晚星扯开校服第二颗纽扣,锁骨下方狰狞的缝合伤口泛着青紫,「上个月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有人要我们互相残杀。」她调出云端相册,二十张偷拍照片串联起惊人轨迹——顾长安打工的便利店、林晚星练琴的琴房、两人重叠的回家路线…每张照片都标注着精确到秒的时间戳。
解剖教室的福尔马林气味裹着寒意渗入骨髓。顾长安用美工刀划开第17只实验兔的瞬间,林晚星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你看兔脑切片。」显微镜下,本该完整的海马体布满针孔状创伤——与三年前生物竞赛冠军意外坠楼的尸检报告如出一辙。
两人连夜潜入校史馆,尘封的荣誉墙玻璃突然炸裂。林晚星抹去脸颊血珠,从碎玻璃中抽出半张泛黄照片:十年前全国奥数冬令营合影里,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抱着两个孩童,眉眼与顾长安养母惊人相似。照片背面用红笔圈出的数字「7-310」,正是顾长安租住的房间号。
「你房间有夹层。」林晚星突然掀开他床垫,露出暗格里的老式电报机。当顾长安转动调频旋钮至87.5MHz时,整面墙纸突然脱落,露出贴满他们生活照的监控墙。每张照片都标注着诡异代码,最新日期定格在三天前的化学实验室事件。
暗门在电流声中自动开启,地下密室的场景令两人血液凝固——三百台显示器组成的环形幕墙实时播放着全校监控,操作台上散落着写满他们笔迹的伪造情书。中央计算机弹出对话框:「欢迎来到真实游戏第7关,杀死对方可取得全部真相。」
林晚星突然将匕首抵住顾长安咽喉,眼泪却砸在键盘上激活了隐藏程序。全息投影显现出两人幼年影像:七岁的小长安在孤儿院护住被霸凌的小晚星,院长室里的女人正往他们的晚餐注射透明药剂。画面最后定格在神经科研实验室档案——「记忆移植实验体07号&08号」。
「我们都被篡改了十八年人生。」林晚星划开自己手臂,皮下植入的微型芯片泛着冷光。当顾长安用染血的匕首挑出自己后颈的同款芯片时,所有显示器同时爆出刺眼红光。机械音在密室回荡:「终极关卡启动,存活者将继承三十亿实验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