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关村在线
陈若云
2025-08-20 12:15:46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少年身上的薄荷烟味，在凌晨两点的骨科值班室里发酵。顾沉舟第三次把体温计摔在铁盘上，金属碰撞的脆响让程野笑出了声。“顾医生连测个体温都手抖？”十七岁的少年斜倚在诊疗床上，黑色耳钉在冷光灯下泛着寒芒。他故意将病号服领口扯到锁骨下方，露出前日打架留下的淤青——那是他为了逃避继兄查房，翻墙时被保安拽下来的证据。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程野猛地抓住顾沉舟的白大褂下摆，指节因用力泛白：“你说过只要我配合治疗，就让我搬出你家。”“前提是你停止服用安眠药。”顾沉舟抽走他藏在枕头下的药瓶，玻璃瓶身还带着体温。自从母亲三年前再婚，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就用各种方式挑战他的底线，直到上周吞药过量被送进他任职的医院。
呼吸机管子在寂静中轻微震颤。少年突然翻身压住医生的手腕，石膏蹭过对方腕间的沉香佛珠。五年前顾沉舟在手术台连轴转36小时后突发耳聋，从此这串佛珠再未离身。“你明明听得见。”程野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每次我半夜溜去你房间偷安眠药，你装睡时睫毛抖得像蝴蝶。
CT片在观片灯上投出交错的阴影。顾沉舟盯着程野胫骨的裂缝，想起今早院长办公室的谈话。那张亲子鉴定复印件像把手术刀，剖开了母亲临终前最后的秘密——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现在拔掉监护仪还来得及。”程野咬住他解听诊器的指尖，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否则我会让全医院知道，最年轻的骨科主任每晚抱着患者才能入睡。
心电图的绿光在墙上投出纠缠的人影。少年扯断那串佛珠，檀木珠子滚落满地。当最后一颗坠地时，顾沉舟终于扣住他的后颈，将人按进堆满病历的转椅。呼吸机不知何时被调成了睡眠模式，规律的送气声掩盖了布料撕裂的响动。
“你偷的不是安眠药。”程野在剧痛中咬破他的肩头，“这五年我偷的是你衬衫上的沉香，手术室外的脚步声，还有…”他忽然哽咽，“你给临终患者唱催眠曲时的眼神。”
晨光刺破窗帘时，顾沉舟摸到枕下的《断奶期婴幼儿护理手册》。书页间夹着程野的精神科诊断书——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严重睡眠障碍，建议实施脱敏疗法。他低头看向蜷缩在怀里的少年，终于读懂那些挑衅背后的求救。监护仪导线与佛珠缠绕成结，在晨光中晃动着细碎的光斑。
用医疗仪器的冰冷感反衬情欲张力，如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成为调情触发器将“睡觉”需求具象化为安眠药依赖与睡眠障碍，制造合理肢体接触契机佛珠作为关键道具贯穿始终，从职业象征物转化为情欲枷锁伪骨科设定顺利获得亲子鉴定文件实现剧情反转，规避伦理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