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的心跳声】粉笔灰在晨光里浮沉,小强第37次用余光描摹第三排靠窗的侧影。林夏的脖颈总绷成一道雪线,像她永远扣到顶的衬衫纽扣。
储物柜突然传来闷响。本该空无一人的教室深处,金属碰撞声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小强攥着忘带的数学笔记,看见林夏的百褶裙正卡在储物柜门缝,露出半截缠着黑色丝袜的小腿——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危险的弧度。
"别看…"平日冷冽的声线浸着水汽。林夏反手扣住柜门时,小强瞥见银色细链在她腕间晃过,末端没入深灰色西装裤的阴影里。那个总把校规手册当圣经的纪律委员,此刻耳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当晚的数学补习,圆规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轨迹。"储物柜里有监控死角。"林夏突然开口,铅笔咔嚓断在函数图像顶端,"每周二下午四点十分,保洁员换班间隙。"
暧昧的暗号裹着薄荷糖的凉意滚进小强耳蜗。他盯着对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突然想起生物课解剖过的兔子——看似温顺的皮毛下,跳动着鲜活的、滚烫的器官。
当林夏的钢笔第三次滚落到他脚边,小强弯腰时嗅到柑橘混着雪松的暗香。起身瞬间,少女的膝窝精准压住他校裤褶皱,体温透过两层布料灼烧皮肤。"优等生该学会装傻。"她吐息扫过他发旋,却放任发梢垂落在他后颈,"还是说…你在等更直接的邀请?"
【燃烧的三角函数】期中考试前夜,小强在空教室撞见林夏跨坐在窗台。月光把她的影子拉成细长的锁链,缠住底下穿教师制服的陌生男人。"这是最后一次。"她扯开领结的声音像撕开某种封印,"我说过别来学校。"
男人抚过她膝头淤青时,小强终于看清那条银链的真容——刻着校董姓氏缩写的怀表,曾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模范教师奖品的怀表。林夏突然咬住男人手指的狠劲,让他想起被逼到墙角的流浪猫。
"要举报吗?"天台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林夏的校服裙摆猎猎翻飞,露出大腿内侧未愈的掐痕。小强盯着她指尖明灭的烟头,突然抢过来深吸一口,在呛咳中把数学满分的卷子按在她胸口:"我要你每周二的四点十分。"
储物柜的温度开始灼人。林夏教会小强如何用圆规尖挑开衬衫第三颗纽扣,而小强在对方后背默写椭圆公式时,总会故意把焦灼的呼吸喷在她脊椎凹陷处。他们用三角函数计算接吻的最佳角度,在值日生的脚步声里练习屏息技巧。
转折发生在梅雨季的黄昏。当林夏父亲的车祸赔偿协议复印件飘落课桌,小强终于读懂她眼底的冰层下汹涌的暗流。那个总把伤痕藏在长袜下的少女,正用最笨拙的方式与魔鬼做交易。
"现在换我出题了。"小强把偷拍的证据塞进林夏掌心,指尖划过她腕间勒痕,"用你的微积分知识算算——如果我们联手,扳倒那个老东西的概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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