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光斑,林晚晴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跌进巷口时,纯白连裤袜正被污水浸透。那抹刺目的白让追捕者眼底燃起更炽烈的欲火,却也让阴影里的男人瞳孔骤然收缩——二十年前死在化工厂火灾里的初恋,赴约时穿的正是同款蕾丝袜边。
"要命还是要尊严?"陆沉舟掐灭雪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带血的玻璃渣。这个掌控着地下拍卖行的男人,此刻却被少女膝弯处若隐若现的袜带勾出尘封记忆。监控画面里,她三小时前刚用同款丝袜绞杀了试图侵犯她的继父。
潮湿空气里浮动着香根草与血腥的混合气息。当林晚晴扯开破损的袜腰,将藏着微型摄像机的袜口对准男人时,陆沉舟突然低笑出声。他早该认出这双眼睛,当年在孤儿院隔着铁栅栏给他递面包的小女孩,如今带着淬毒的纯真归来。
丝袜纤维在强光下透出细密编码,那是跨国器官贩卖组织的识别标记。法医报告显示,最近七具尸体下肢都残留着特殊蛋白纤维,而所有受害者生前最后接触的,正是陆氏集团旗下的高端丝袜体验馆。
暴雨冲刷着顶楼停机坪,林晚晴的丝袜勾住直升机起落架。当陆沉舟用拆信刀挑开她大腿处的缝合线,取出血色U盘时,少女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您养父车祸前,也收到过同样礼物呢。"
三年后巴黎高定时装周后台,模特们正为压轴展品哗然。那件用十万米白丝编织的婚纱,腰封处赫然镶着带编号的人骨切片。林晚晴抚过冰凉的蕾丝裙撑,陆沉舟特供的囚徒编号正在她锁骨下方隐隐发烫。
警笛声撕破塞纳河畔的晨雾时,她正用袜口暗袋里的氰化物调试香槟。受邀而来的十二位财阀掌权者,西装内袋都藏着半片泛黄的丝袜残片——那是他们参与地下拍卖会的准入凭证。
"游戏该升级了。"她对着直播镜头轻笑,身后大屏突然播放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幼年的自己攥着染血白袜,看着陆沉舟被黑衣人拖进黑色轿车。原来那场改变两人命运的相遇,不过是老陆总精心策划的养成游戏。
当特警破门而入时,走秀音乐恰好达到高潮。林晚晴扯开婚纱裙摆,露出满腿的加密刺青。那些用特殊药水绘制的交易记录,遇热后正在百万观众眼前逐渐显形。陆沉舟举着狙击枪的手突然颤抖——少女大腿内侧的玫瑰纹身,分明是用他当年留下的弹孔改造而成。
此刻纽约证券交易所内,陆氏集团股价开始断崖式暴跌。而林晚晴戴着电子脚铐走向警车时,袜尖掠过的地方,竟有细小的数据芯片随风飘散。这些用纳米技术编织在丝袜里的证据,正在全球暗网同步解码。
警车后视镜里,她对着某个方向比划枪击手势。三百米外天台上的陆沉舟扔掉望远镜,发现风衣口袋不知何时被塞进半只丝袜,袜口金线绣着新坐标——那正是他们初遇孤儿院的经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