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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困局落地窗外的雨帘将整座别墅浇成孤岛。林夏将湿透的西装外套甩在玄关，黑色蕾丝袜顺着小腿滑落时，正对上继母苏蔓倚着旋转楼梯的注视。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捏着半杯威士忌，真丝睡袍下透出十年前选美冠军的轮廓。

二楼书房传来瓷器碎裂声。父亲林振声的怒吼混着雷声炸开：「账目亏空三千万和你有没有关系？」林夏捡起滚落台阶的翡翠袖扣——这是苏蔓上周拍卖会拍下的礼物。

停电瞬间，苏蔓的香水味突然逼近。黑暗中她的耳语带着冰酒气息：「你爸书房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倒序。」林夏摸到对方后腰的钥匙形状，突然被推坐在波斯地毯上。闪电亮起的刹那，苏蔓赤脚踏过那截黑色丝袜，脚踝纹着的蓝蝶停在他膝盖内侧。

地下酒窖找蜡烛的借口漏洞百出。林夏盯着橡木桶缝隙透出的微光，苏蔓的吊坠不知何时滑进他衬衫领口。那是枚嵌着蓝钻的蛇形银饰，蛇眼在手机照明下泛着冷光。「你爸从来不知道，」她的呼吸扫过他喉结，「当年车祸时你昏迷前最后喊的是我的名字。」

毒蝶振翅阁楼老式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惊得苏蔓打翻酒瓶。猩红液体漫过泛黄的信件，林夏捡起1998年的孕检报告——患者姓名栏的「林月茹」让他瞳孔骤缩，那是他生母的名字。

林振声举着猎枪出现在楼梯阴影里，枪管还沾着后院的泥。苏蔓突然笑出声，将蓝蝶纹身完整展现在灯光下：「当年你调换亲子鉴定时，没发现月茹姐的日记本少了十二页？」她踩着林夏的丝袜走向枪口，真丝腰带松开的瞬间，林夏看清她脊背上的烫伤疤痕形状——与父亲书房里那幅《堕落天使》的焦痕完全吻合。

保险箱里的录像带开始自动播放。1999年监控画面里，少年林振声将燃烧的油画扔向尖叫的女人，火光照出林夏婴儿床前的第三个身影——与苏蔓一模一样的脸。雷声吞没了苏蔓最后的低语：「双胞胎替换游戏玩了二十年，该换庄家了。」

林夏握紧那截黑色丝袜缠住苏蔓脖颈时，发现她锁骨下的蓝蝶正在渗血。留声机突然卡带，少女的咏叹调变成男人嘶吼：「你以为死的是月茹？」阁楼暗门缓缓开启，轮椅上的女人举起林夏三岁时的照片，她的脸在闪电中与苏蔓形成镜像。

暴雨仍在冲刷着别墅外墙，警笛声混着十二下钟响刺破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