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废弃码头,林夏的战术靴碾过潮湿的沥青路面。无线电耳麦里传来线人断断续续的密报:「青龙帮今晚有批新货…和上次的器官案有关…」她将格洛克17别进后腰时,指尖触到西装内袋里的银色手铐——这是父亲殉职前留给她的最后礼物。
集装箱迷宫深处飘来雪茄与血腥混合的气味。透过生锈铁板的缝隙,她看见十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坐在长桌旁,主位上的青年正用匕首削着苹果,刀刃反射的冷光在他喉结游走。那是青龙帮新任少主陆沉,传闻中只用三个月就血洗七个堂口的疯子。
「条子小姐看够了吗?」戏谑的男声炸响在耳畔的瞬间,林夏的腕骨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陆沉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鼻尖几乎贴上她后颈的警徽刺青。他指尖夹着的苹果皮垂落地面,像条猩红的蛇。
密闭的审讯室里,陆沉解开三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弹孔疤痕。「林警官的卧底档案有37处漏洞」他将U盘推过桌面时,腕表折射的蓝光扫过她紧绷的制服裙摆,「比如上周三你去心理诊所,真的只是为了治疗PTSD?」
暗门突然洞开,五个被铁链锁住脖颈的少女蜷缩在角落。林夏认出最右侧那个是半年前失踪的缉毒警之女,女孩膝盖上的淤青组成诡异的莲花图案——这正是连环器官贩卖案受害者的专属标记。
「选一个带走」陆沉将匕首插进橡木桌,刀柄镶嵌的翡翠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火,「或者用你自己换全部」
林夏的警用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时,陆沉咬住了她后颈的警徽刺青。监控屏幕在身后闪烁,实时播放着十三位堂主押注的金额——他们赌新任掌权人需要多久摧毁这朵警界玫瑰。
「你的心跳比测谎仪诚实」男人带着枪茧的拇指按上她锁骨,另一只手却按下遥控器。铁笼里的少女们颈圈应声脱落,林夏在喘息间隙听见暗门滑动的声响。当最后一道锁链落地,她突然旋身抽出大腿绑带的陶瓷刀,刀刃精准抵住陆沉颈动脉。
「三小时前,缉毒大队已经包围码头」她舔掉嘴角血渍轻笑,腕间银镯突然弹出微型摄像头。陆沉看着实时传输的抓捕画面却不惊反笑,他握住刀刃任鲜血浸透衬衫,低头咬开她胸前的执法记录仪。
「你以为我为什么故意泄露交易地点?」暗室墙壁轰然翻转,成排的冷冻柜里陈列着贴有警徽的器官储存罐。陆沉扯开领带缠住她持刀的手腕,舌尖卷走她耳垂渗出的血珠:「这些才是青龙帮真正的保护伞,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
顶楼直升机轰鸣而至时,林夏的警服外套正盖在昏迷的少女们身上。陆沉把染血的掌纹按在她心口,身后爆炸的火光吞没了所有犯罪证据。他咬开她手腕上的银镯,取出藏有卧底名单的芯片扔进火海。
「下次见面,我会让你自愿摘下警徽」男人消失在浓烟中的瞬间,林夏摸到裤袋里多出的翡翠袖扣——内侧刻着父亲殉职案的编号。远处海平面开始泛白,而她制服裙下的肌肤还残留着带血的齿痕,像某种黑暗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