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料理台倒映着林晚颤抖的身影,打翻的牛奶正沿着台面蜿蜒流淌。她慌乱擦拭着被丈夫扯开的衣襟,却在指尖触碰到乳白色液体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那些本该冰凉的液体竟在掌心蒸腾起淡金色雾气。
「这不可能…」她望着镜中自己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锁骨处浮现的藤蔓状纹路正随着心跳明灭。三个月前那场诡异的厨房事故突然在脑海闪回:被撞落的古董铜锅划破手腕,混着铁锈味的鲜血浸透了案板上的迷迭香。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些午夜梦回时身体里涌动的燥热并非幻觉。当隔壁新搬来的混血厨师再度叩响房门,他翡翠色瞳孔里流转的暗纹与胸前的青铜吊坠产生共鸣的刹那,案板上的西芹突然疯狂生长,将两人缠绕着撞向冰箱。
「你果然继承了苏美尔祭司的血脉。」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指尖顺着她脊背的曲线下滑,「这栋公寓的厨房,可是建在四千年前的圣殿遗址上。」
林晚感觉胸前胀痛得厉害,打湿的蕾丝布料下,淡金色液体正透过织物渗出奇异的甜香。男人突然咬住她发烫的耳垂低语:「知道为什么中世纪要烧死女巫吗?她们能用乳汁调配爱情魔药啊…」
冷藏室的门在背后轰然闭合,林晚被抵在冒着寒气的钢制货架上。男人用虎口卡住她下颌时,那些本该结霜的金属表面竟绽开朵朵冰玫瑰。「我叫凯因,是看守时空裂隙的调香师。」他扯开黑色衬衫,心口处盘踞的青铜蛇纹正在蠕动,「你每滴乳汁都带着时空坐标的味道。」
当凯因的犬齿刺破她颈侧皮肤时,整间厨房突然剧烈震动。抽油烟机化作青铜罗盘疯狂旋转,碗柜里飞出数十把悬浮的餐刀组成防御阵型。林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发丝正在褪色成月光银,而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淡金色液体,竟在瓷砖上蚀刻出楔形文字组成的阵法。
「快用你的血混合乳汁!」凯因突然将她推至阵法中央。林晚咬破指尖的瞬间,整栋公寓的管道系统发出远古巨兽般的轰鸣,洗碗槽突然裂开深不见底的幽蓝漩涡,十七世纪的女巫审判官举着十字弓跨出虚空。
此刻林晚终于看清真相——她每日烹制早餐的电磁炉下,埋藏着能连接不同时空的青铜日晷。而觉醒的催乳体质,正是启动时空之门的活体密钥。当审判官的银箭破空而来时,她本能地护住胀痛的胸口,喷涌而出的金色乳汁竟在空中凝结成巴比伦空中花园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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