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东京银座酒吧里,琥珀色威士忌在冰球上折射出迷离光影。佐藤美咲第17次划开手机锁屏,丈夫下属中村健太的LINE对话框依然停留在三天前那句"前辈,这样真的不行"。她轻笑着将手机倒扣在大理石台面,红色指甲沿着杯沿缓缓打转——这场狩猎游戏,从来就不是由猎物喊停的。
作为跨国药企最年轻的事业部长,美咲的办公室永远飘着苦橙与雪松的冷香。当发现丈夫将部门季度报表错放进她的GUCCI公文包时,那个戴着黑框眼镜在茶水间笨拙冲泡速溶咖啡的实习生,突然成了棋盘上最诱人的棋子。她记得第一次在电梯间"偶遇"中村的情景:年轻人慌乱中打翻的拿铁在Burberry风衣上晕开污渍,颤抖的手指捏着皱巴巴的便利店纸巾,脖颈泛起的潮红从衬衫领口漫到耳尖。
"前辈的丈夫…是我的直属上司啊。"中村在情人酒店说出这句话时,美咲正对着梳妆镜补涂TF黑管口红。镜中映出年轻人蜷缩在床角的模样,像极了三年前被丈夫从流浪动物中心领养的那只折耳猫。她突然想起上季度并购案中,那个被自己逼到吞抗抑郁药的竞争对手——猎物在绝境中瞳孔扩散的模样,总是美得惊心动魄。
每周三下午三点,新宿皇家王子大饭店的窗帘总会准时合拢。美咲在记事本上用红笔圈出这个时段时,正在主持关于新型抗癌药的定价会议。投影仪蓝光打在她珍珠耳钉上,财务部长关于"成本控制"的汇报声逐渐模糊成背景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用计算药品利润的精密公式,为这场危险关系设计着边际效益曲线。
中村开始穿着她送的阿玛尼西装来公司时,茶水间的窃窃私语达到了峰值。美咲透过百叶窗观察丈夫走过中村工位时的场景——两个男人西装下紧绷的肩胛骨,像极了两头在领地上留下气味的雄兽。某次事后,中村哽咽着说起老家卧病的母亲,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年轻人的领带夹,突然想起上季度的员工资料里,医疗补助申请栏确实有个被驳回的红色印章。
当丈夫将离婚协议书拍在餐桌时,美咲正在修剪玄关的蝴蝶兰。瓷瓶碎裂的声音惊醒了蜷在沙发上的布偶猫,她看着鲜血从掌心滴落在白色大理石纹路上,突然笑出声来。那个暴雨夜,中村浑身湿透地砸响门铃,却在看见她缠着绷带的右手时落荒而逃。监控画面里年轻人踉跄的背影,让她想起二十岁那年亲手放生的热带鱼——明明已经撕破了渔网,却固执地在玻璃缸里画着永无止境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