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暴雨中晕染成血色光斑,林小棠抱着湿透的校服冲进暗巷时,压根没想到会撞碎那扇雕着玫瑰的玻璃门。酒液混合着雨水在锁骨处蜿蜒,她抬头看见吧台后擦拭威士忌杯的男人——黑色衬衫解开三颗纽扣,喉结处纹着半朵将谢的玫瑰。
"未成年禁止入内。"低哑声线裹着薄荷烟味飘来,江肆的银质打火机在指尖翻飞。这个传闻中黑白通吃的男人此刻正用解剖般的眼神丈量少女颤抖的肩线,直到她掏出伪造的身份证:"我上周刚满十八。"
深夜特调鸡尾酒叫"仲夏夜之梦",杯沿盐霜混着龙舌兰的灼烧感,让林小棠在第三口就呛出眼泪。江肆突然俯身舔去她唇角的酒渍,皮革混着雪松的气息瞬间入侵感官:"知道这是什么游戏吗?"他握着少女的脚踝将人扯上吧台,水晶吊灯在头顶晃出眩晕的光圈。
当定制手机突然震动显示"猎物已入网"时,江肆眼底闪过野兽般的兴奋。他故意让少女发现地下室的监控屏幕——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画面里,她昨夜在便利店买创可贴的侧影正循环播放。
林小棠在第七次试图逃跑时,终于看清别墅所有门窗都装着双向电子锁。江肆把玩着遥控器斜倚在真皮沙发上,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上次那个钢琴老师坚持了二十六天。"他笑着展示手机相册,满屏都是不同少女惊恐的泪眼,"猜猜她们现在在哪?"
深夜的博弈游戏逐渐扭曲成暧昧的拉锯战。当江肆第无数次把安眠药混进草莓慕斯,林小棠却当着他的面将蛋糕喂给看门杜宾。少女踮脚咬住男人滚动的喉结:"比起被囚禁,我更好奇——"她扯开他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当年那个捅你十三刀的女人,是不是也说过爱你?"
暴怒的吻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时,地下室的警报器突然尖啸。二十台监控屏幕同时爆出雪花,林小棠反手将电击器抵在江肆腰侧:"感谢您教我的反追踪技巧。"她笑着解开男人腕表,露出下面陈旧的割腕疤痕:"现在轮到我来收藏您了,亲爱的标本师先生。"
警笛声由远及近的瞬间,江肆突然低笑着将少女拽进怀里。他按下藏在象牙纽扣里的引爆器,整面照片墙应声碎裂,纷飞的纸片中,十七岁的林小棠在毕业照上笑得明媚——那是他亲手从精神病院档案室偷出来的病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