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体院宿舍永远醒着。六张铁架床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混着汗味的运动服堆在墙角发酵,刚结束夜训的男孩们瘫在床上刷短视频,直到某人的手机突然外放出一段喘息声——这成了整栋楼都知道的"207事件"开端。
张野把篮球重重砸向地板,小麦色胸肌在背心下剧烈起伏:"谁他妈看钙片不戴耳机?"这位校队主力前锋向来是宿舍食物链顶端,此刻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猎豹。上铺传来声轻笑,林小北晃着两条白得晃眼的腿,指尖转着枚银色打火机:"野哥,你耳朵红了。"这个总在更衣室最角落换衣服的游泳特长生,此刻像嗅到血腥味的猫。
这场闹剧在凌晨四点达到高潮。当张野揪着林小北衣领把人按在储物柜上时,整层楼都听见那句带着颤音的"你早发现了是不是"。第二天训练时,教练发现六个主力队员集体走神——有人传球时撞上篮架,有人把矿泉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训练馆的消毒水味混着荷尔蒙蒸腾,更衣室里的水蒸气模糊了镜面。林小北对着雾气画了个爱心,转头看见张野背肌上未愈的抓痕。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某种危险的平衡,直到某次力量训练,张野托举林小北做引体向上时,少年潮湿的掌心擦过他滚动的喉结。
校际联赛前夜的加训成了转折点。暴雨把十二个体育生困在器材室,潮湿空气里漂浮着蛋白粉的甜腻。当备用电源突然跳闸,黑暗中有谁的护腕掉在了地上。林小北数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突然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捂住嘴——这个在跳水台上能完美控制每块肌肉的少年,此刻在张野怀里抖得像片落叶。
秘密在月光重新照进窗户时曝光。张野后颈新鲜的咬痕和林小北破皮的嘴角让所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跳高队的陈昊突然笑出声:"你俩演偶像剧呢?"这个总被调侃"直男癌晚期"的山东汉子,此刻正把玩着林小北落在长椅上的彩虹手链。
决赛日观众席爆满时,看台突然传来骚动。林小北的彩虹护腕和张野的粉色运动发带在直播镜头里格外醒目。当记分牌定格在87:85,十二个浑身汗水的男孩在欢呼声中叠成混乱的人堆。张野把金牌咬在齿间,对着镜头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这个画面后来在校园论坛屠版三天。
深夜的207宿舍依然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只是储物柜里多了瓶共享的男士香水,晾衣绳上挂着的各色内裤中混着条彩虹条纹款。当林小北再次外放暧昧声响时,张野直接把蓝牙耳机塞进他耳朵:"要听就听现场版。"上铺传来陈昊的怒吼:"你俩再吵老子就往下泼蛋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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