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江南区某栋玻璃幕墙大厦23层,「月桂树SPA会所」的鎏金招牌在夜色中泛着幽光。落地窗内飘出雪松混合依兰精油的暗香,穿真丝睡袍的女人正将温热精油倒在掌心。林素妍低头看着客户资料卡上的「VIP-09」烫金编号,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这是丈夫失踪前最后服务的客人。
水晶吊灯在精油瓶上折射出细碎光斑,她想起三天前警局打来的电话。丈夫郑在宇的黑色奔驰被发现弃置在仁川港12号仓库区,行车记录仪最后画面定格在会所地下停车场。此刻她跪坐在缅甸花梨木按摩床上,指尖沾着客户指定使用的「午夜玫瑰」精油,甜腻香气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夫人肩颈肌肉很紧张呢。」素妍的拇指按上女人蝴蝶骨时,对方脖颈后的红痕突然抽搐着蠕动起来。暗红色纹路顺着脊柱蔓延成某种图腾,VIP客户发出餍足的叹息:「郑师傅的手法,果然连他妻子都完美继承了。」
更衣室储物柜第三格突然发出蜂鸣。素妍借口更换精油溜进员工通道,在丈夫的储物柜暗层里摸到带血迹的U盘。监控画面闪过戴着蛇形戒指的手推开会所暗门,而此刻VIP室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当她冲回房间时,玫瑰精油正顺着汉白玉地板流向昏迷的客户,那人后颈的皮肤像融化的蜡般剥落,露出微型芯片的金属冷光。
解剖刀划开第7具尸体下颚时,素妍终于看清芯片上蚀刻的「SS-09」编号。这些天莫名暴毙的VIP客户,后颈都藏着记录黑市器官交易路径的纳米存储器。而丈夫调制的特殊精油配方,正是激活芯片自毁程序的催化剂。
「您丈夫为我们开发的情报传递系统非常精妙。」戴着蛇形戒指的男人从暗门走出,枪口抵住素妍正在调配精油的右手,「可惜他试图用客户死亡数据勒索我们。」玻璃烧杯里的橙花精油突然沸腾,素妍反手将滚烫液体泼向对方眼睛——这是丈夫实验室笔记里记载的第14号应急方案。
逃亡途中她闯进仁川港冷冻仓库,成排液氮罐里悬浮着与VIP客户面容相同的克隆体。手机突然收到加密视频,画面里丈夫被捆在精油蒸馏设备前嘶吼:「他们用脑波同步技术控制克隆人!那些暴毙的…」枪声截断后半句话,但足够素妍看懂丈夫留在配方表里的摩斯密码。
次日「月桂树SPA」照常营业。当蛇戒男人躺上按摩床时,素妍将混入致幻精油的香薰机调到最大档。十分钟后监控系统突然黑屏,2309室传来颈椎折断的脆响。素妍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跨过尸体,从对方西装内袋抽出器官移植名单时,玻璃幕墙倒映出她撕开OL套装露出黑色战术服的身影——这位化学系毕业的人妻,终于调出了复仇的最完美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