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第三次从颤抖的指尖滑落时,苏晚听见培养舱传来黏腻的滑动声。隔着防弹玻璃,那条缠绕在钢架上的银灰色蛇尾正在舒展——从尾椎到腰际的鳞片在冷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而上半身分明是肌肉线条完美的男性躯体。
“编号07的细胞再生速度提升300%。”记录仪忠实地捕捉着数据,却刻意忽略了监控画面里那双琥珀色竖瞳始终锁定着苏晚的事实。自从三天前被调来地下三层,她的白大褂下就永远藏着把微型电击器。
深夜的实验室总在播放谎言。教授说这是基因工程的伟大突破,可当苏晚被迫将手臂伸进投食口,冰凉蛇信卷走生肉时擦过她腕动脉的触感,让她想起入职时签下的那份天价违约金合同。更糟糕的是某次意外:断电瞬间,本该被麻醉的“实验体”用尾尖勾走了她的工牌,金属吊坠在蛇鳞摩擦中发出令人战栗的刮擦声。
秘密在暴雨夜撕裂。值勤表上本该空无一人的B区传来玻璃爆裂声,苏晚握着电击器冲进去时,正看见银灰色蛇尾绞碎最后一块监控探头。湿透的黑发贴在那张非人面容上,他舔掉嘴角血迹轻笑:“他们没告诉你?这批‘产品’需要定期投喂活体。”
被抵在恒温箱上的瞬间,苏晚才发现他锁骨嵌着和自己同款的电子镣铐。蛇尾缓慢缠上她小腿时,带倒刺的鳞片刮破了丝袜。“别动。”他的犬齿刺入她颈侧,注入的却不是毒液而是镇痛剂,“他们在你午餐里加了定位芯片。”
这场畸形共生始于一场背叛。当07号用蛇尾卷着她躲过红外线扫描时,苏晚终于看清实验室墙缝里干涸的血手印——那些“淘汰品”从来不是被转移,而是成了自相残杀的蛊虫。最令她战栗的不是暗格里的撕咬录像,而是07号展示的记忆:五年前他还是个因医疗债务被贩卖的癌症患者。
笔趣狸读者在深夜追更时疯狂刷屏的“名场面”,此刻正在通风管道里真实上演。苏晚攥着偷来的门禁卡,身后贴着的胸膛传来人类心跳:“他们给我注射的‘蛇基因’有个副作用。”他咬开她后颈的抑制贴,毒腺分泌的液体竟让虹膜识别器闪出绿光,“越是动情,越像怪物。
当追捕者的脚步声逼近,07号突然将苏晚推向下水道出口。逆光中炸开的麻醉弹映亮他彻底兽化的竖瞳,那是读者们截图疯传的经典镜头——半面美人半面蛇的生物笑着做出口型:“跑,去曝光所有。”而沾着血渍的尾巴尖,正轻轻勾住她散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