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踏入"迷迭"酒吧时,水晶吊灯恰好将36°的暖光泼在她锁骨处的黑天鹅纹身上。这是她第三十七次赴约,黑色蕾丝内衣里藏着微型录音笔,丝绸衬衫第二颗纽扣的摄像头正对着卡座里摇晃的威士忌杯。
"你迟到了两分十七秒。"周衍的拇指摩挲着她后腰凹陷处,古龙水混着雪茄的气息缠绕上来。这个掌控着半个城市地下钱庄的男人,此刻正用虎口丈量她脖颈跳动的脉搏。他们每周三的约会像场精密编排的探戈,在真皮沙发与大理石吧台间丈量着危险距离。
监控画面里,驻唱歌手拨动贝斯的指尖与林夏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形成诡异同步。当暗红色酒液顺着她胸口滑进阴影地带时,藏在吊灯里的针孔摄像机突然闪烁两下。周衍咬开她内衣搭扣的瞬间,林夏听见微型耳机里传来上司冰冷的指令:"继续深入"。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他们的倒影在玻璃上扭曲成纠缠的蛇。林夏数着周衍后腰枪套的轮廓,想起三个月前在停尸间见到的卧底前辈——那个被灌满水泥的躯壳,右手无名指还戴着同款铂金戒指。此刻周衍的犬齿正陷进她肩胛,疼痛与快感沿着脊椎炸开成烟花。
解剖刀划开第六具尸体腹腔时,林夏在法医室呕吐袋上看见自己写的任务编号。那些被盐酸腐蚀的脏器排列成诡异图腾,像在嘲笑她越来越熟练的谎言。手机屏幕亮起周衍发来的定位,城南废弃化工厂的坐标在雨夜里泛着磷光。
当防弹衣硌着胸前的窃听器时,林夏突然想起昨夜周衍抚过她伤疤的力度。那个总在情欲巅峰时咬破她嘴唇的男人,此刻正用枪管挑起她下巴:"条子的香水味真特别"。仓库顶棚漏下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钉在生锈反应釜上,像两具正在交媾的青铜雕像。
爆破倒计时响到第七秒,周衍突然扯开她防弹衣。跳动的电子数字映在他瞳孔里,化作漫天星火。"其实你第一次解我皮带时,我就闻到你身上警徽的铜臭味。"他笑着把起爆器塞进她掌心,指尖残留着昨夜在她腰间掐出的淤青温度。
当特警破门而入的强光撕裂黑暗时,林夏看见周衍用口型说了句"游戏继续"。他坠入硫酸池的瞬间,她锁骨处的黑天鹅纹身突然渗出血珠。三个月后结案庆功宴上,侍应生递来的香槟杯底粘着张字条:周三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