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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布拉
2025-08-24 09:05:37
沪上的暴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许梨握着烫金请柬站在云顶大厦88层，水晶灯将请柬上"沈氏集团联姻典礼"的字样照得刺眼。她的小梨涡还凝着未擦净的雨水，却听见身后传来皮鞋碾碎水渍的声响。
"来偷竞标书？"沈砚之扯松墨色领带，金属袖扣刮过她锁骨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十七岁替他挡刀留下的。落地窗外的闪电劈开他眼底猩红："装成清洁工混进顶层，许总监的手段越发下作了。"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生日那晚，少年在弄堂口捧着梨膏糖哄她："等我的小梨涡装满月光，我就娶你。"如今他西装革履站在云端，而她工装裤口袋里确实藏着微型摄像头。
"沈总觉得我该穿晚礼服来？"许梨笑着按下录音笔，机械女声在雨夜里格外清晰："…只要拍到沈氏新能源数据，三千万立刻到账…"这是今早匿名邮箱里的交易录音。
沈砚之猛地掐住她后颈，温热的呼吸裹着龙舌兰酒气："你以为我会信这种合成音频？"掌心却泄露颤抖，当年她父亲挪用公款导致沈家破产的证据，正是从类似录音开始。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许梨在眩晕中看见他解开皮带。金属扣撞击大理石的脆响里，他咬着她耳垂轻笑："既然要偷，不如偷点更值钱的…"
许梨的工装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时，沈砚之突然僵住。那道横贯腰腹的狰狞伤疤像淬毒的蛇，在他眼前游走——两年前她为护着竞品公司老板中弹的新闻，此刻比任何证据都锋利。
"为他挡枪的时候，想过会疼吗？"他扯开她腕间缠绕的领带，却在瞥见青紫针孔时瞳孔骤缩。抗癌药说明书从她背包滑落，密密麻麻的英文诊断书飘到脚边。
许梨趁机将U盘插入主机，大屏幕瞬间亮起七年前的监控画面：暴雨夜，沈父将装着商业机密的牛皮袋塞给许家司机。而角落里的少女正哭着删改账目，胸口还渗着替他挡刀的鲜血。
"你父亲给我的三千万，是买你清白的封口费。"她指着屏幕里正在交易的两人，梨涡盛满破碎月光："那年你说小梨涡里只能装月光，可月光…从来照不进沈家地牢。"
沈砚之踉跄着撞倒红酒杯柜，玻璃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记忆在猩红液体里翻涌：被债主拖进地下室那晚，铁门外确实传来少女哭喊，而他以为是镇痛剂产生的幻觉。
顶楼警报突然炸响，许梨抹去嘴角血渍轻笑："竞标书数据早就同步给警方了。"她按下引爆器，整层楼的电子设备迸出蓝色火花："沈砚之，这次换我看着你坠落。"
落地窗外直升机轰鸣逼近，舱门处举着狙击枪的竟是两年前"已故"的竞品公司总裁。沈砚之在漫天数据流中扯住许梨手腕，皮带扣锁住两人交叠的脉搏："要坠就一起坠，我的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