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顶层的储物间永远弥漫着铁锈味,林夕攥着第33次抽血的针管,看着试管里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出诡异光泽。这所号称全省升学率第一的私立高中,正在用尖子生的血液浇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链。
"转学生都活不过三个月"的诅咒在论坛疯传,直到顾南星撕开体育馆更衣室的帘幕。被水淋湿的白衬衫紧贴着少女曲线,她弯腰捡起散落的实验报告时,教导主任的钢笔正抵在她后腰——这个画面被监控完整记录,却在三分钟后彻底消失于系统。
深夜的解剖教室传来金属碰撞声,顾南星握着从生物实验室偷来的手术刀,刀锋在储物柜表面刻下第17道划痕。她盯着论坛里不断刷新的匿名帖,那些用摩斯密码编写的交易记录,正透过屏幕渗出腥甜气息。
当第33支试管在离心机里炸裂,林夕终于发现血液样本里的异常基因片段。这些被标记为"特殊奖学金取得者"的优等生,体内都潜伏着同源病毒株。而此刻顾南星的学籍档案,正安静地躺在校长室保险柜最底层,封皮烙印着烫金的"ProjectN.P."
天台冷风卷起顾南星的校服裙摆,她数着楼下警车的红蓝闪光,第9次按下录音笔的重播键。教导主任的喘息与女学生的啜泣在电流杂音中交织,这段本该作为证据的录音,此刻却成了催命符——因为背景音里隐约可闻的,是她自己17岁生日那天的新闻播报声。
生物实验室的恒温箱突然集体报警时,林夕正用镊子夹起第33号培养皿。显微镜下的细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异变,那些本该死亡的样本正在吞噬彼此。走廊传来拖拽重物的摩擦声,他转身看见顾南星倚在门边,裙角滴落的血珠在瓷砖上绽开成曼陀罗。
"他们用我们的DNA编写密码。"她将染血的U盘抛向实验台,屏幕瞬间弹出33个加密文件夹。每个文件名都是失踪学生的学号,最新上传的视频里,校长正对着镜头解开领带:"第33次进化实验开始。"
当特警破开校长室大门时,只看见满墙的监控画面定格在同一个瞬间:顾南星在顶楼边缘张开双臂,身后是33架闪着红光的无人机。论坛突然刷新出终极帖文,33章加密文档同时解锁,每份文件末尾都烙印着基因图谱构成的血色校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