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第三次擦掉锁骨上的墨水时,金属钢笔正抵在她后腰。江砚白的气息混着佛手柑香笼罩下来,指尖慢条斯理转着那支万宝龙钢笔,笔帽浮雕的鸢尾花纹硌得她尾椎发麻。
"导数公式都能写错三遍,转学生都这么笨?"学生会长的镜片反着冷光,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青色血管蜿蜒的小臂。他忽然用钢笔尾端撩开苏桃的马尾,冰凉的金属顺着后颈滑向校服领口,"看来需要特别辅导。"
窗外玉兰花被夏风揉碎在玻璃上,苏桃盯着数学卷子洇开的墨渍。二十分钟前她只是来送班级作业,此刻却被困在江砚白的双臂与课桌之间。钢笔尖突然刺破她领口的蝴蝶结,黑色绸带飘落时,第二颗纽扣正在金属笔尖下危险地颤动。
"会长…这是教师办公楼…""所以你要小声点。"江砚白咬开钢笔笔帽,鲜红墨水突然在少女锁骨画出血线,"上次在器材室,你弄脏我三颗袖扣。"他指尖抹开那道红痕,看着颜料渗进她雪白肌肤,"现在该还债了。"
苏桃想起三天前的排球课。当她跌进更衣柜撞散对方衬衫时,江砚白也是这样用钢笔挑起她下巴。此刻笔尖正沿着她脊椎游走,在制服衬衫下画出断续的红线,数学公式与隐秘图案在草稿纸上重叠,他温热的呼吸缠上她耳垂:"这道题解不开的话,惩罚会升级哦。"
空调冷气混着蝉鸣在室内鼓噪,苏桃突然抓住他手腕转身。江砚白的金丝眼镜微微滑落,露出眼底灼人的暗火。少女扯开他深蓝色领带,将钢笔吸满的鲜红墨囊抵在他喉结:"会长教题的方式,是跟风纪委员长学的?"
深夜十点的教学楼像浸在蓝黑色墨水里,苏桃踮脚取下档案柜顶端的违纪记录本时,江砚白正用领带捆住她脚踝。黑色皮质沙发发出细微呻吟,他咬开她后背的衬衫挂钩,钢笔在腰窝处写下"正"字最后一划。
"上周逃课三次,今天又擅闯学生会室。"冰凉笔尖陷进她大腿内侧肌肤,"好学生该有什么惩罚?"江砚白扯松领带,看着少女膝上逐渐浮现的红色印记——那是他上周用钢笔夹在腿缝间留下的。
苏桃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办公桌上,数学竞赛奖杯哗啦摔碎在地。她抽出他胸口的万宝龙钢笔,笔尖挑开他皮带扣:"会长锁门用了37秒,解你衬衫只要7秒。"鲜红墨水顺着人鱼线流进西裤边缘,她舔掉他喉结上的墨滴:"不如教我点课堂外的知识?"
江砚白眼底的冷静终于碎裂。他扯开少女发绳,看着栗色卷发铺满自己凌乱的衬衫,钢笔滚落在地毯上洇出暗红。当苏桃咬住他手腕上的佛珠时,监控屏幕突然亮起红光——风纪委员长正带着巡查组逼近三楼。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他掐住她后颈按下警报器,整栋楼的灯光瞬间熄灭。苏桃在黑暗里摸索到他滚烫的唇,将偷藏的备用钢笔刺进他掌心:"上次你把我关在器材室两小时,这次…"
骤雨突然敲打玻璃窗,盖过皮带扣碰撞的声响。江砚白扯断她胸前的纽扣串,珍珠噼里啪啦滚进奖杯碎片里。当巡查组的手电光扫过门缝时,苏桃正咬着他喉结含糊低笑:"会长,你钢笔漏水了。"
暗红色墨迹在白色衬衫上疯狂蔓延,像他们第一次在图书馆交锋时打翻的草莓酱。江砚白突然抱起她走向落地窗,雨幕里的校园模糊成水墨画。他舔掉她耳后的红墨水,在玻璃上画出函数坐标系:"解得出最大值,就告诉你器材室监控的死角位置。"
苏桃看着窗外摇晃的玉兰树枝,在y轴顶端画下桃心。江砚白的钢笔尖突然刺破她指尖,血珠滴在坐标原点时,整座校园的灯光轰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