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暴雨倾盆,林夏将最后一份报表发送给总部时,电子钟显示23:47。作为空降的营销总监,她正用指纹解锁私人电梯,却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实习生程野端着两杯红酒踉跄撞上装饰柱,白衬衫被液体浸透,锁骨处的水痕在廊灯下泛着微光。
「林总,能借用烘干机吗?」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潮湿的睫毛在镜片后轻颤。这个毕业于常春藤名校的年轻人,三天前刚用全英文方案征服了整个董事会。
更衣室的换气系统发出轻微嗡鸣,程野背对林夏解开第三颗纽扣时,监控摄像头突然断电。当他的指尖掠过她接过毛巾的手腕,走廊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
第二天的晨会上,程野当着所有高管调出昨夜22:30的监控记录:画面里林夏的办公室灯光长明,而本该在加班的他,此刻正清晰出现在三公里外的便利店购买解酒药。财务总监突然咳嗽着推门而入,说收到匿名举报信指控林夏篡改季度数据。
暴雨第三日,林夏在加密邮箱发现一组照片——全是她与程野在监控死角接触的借位影像。最后一张拍摄于五分钟前:她沾着程野唇印的咖啡杯旁,躺着半盒拆封的催情药剂。
城市供电系统在台风天彻底崩溃的瞬间,林夏握着程野的工作证冲进地下停车场。证件夹层掉出的诊疗单显示「创伤后应激障碍」,日期是五年前某场震惊业界的商业间谍案结案日。
备用电源亮起的刹那,三十块监控屏幕同时播放不同角度的录像:程野在更衣室用微型喷剂制造衬衫水渍,财务总监深夜复制林夏的指纹模具,而匿名举报信竟是从董事长办公室打印机输出的。
「这场真人秀观众超过80万呢。」程野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刺青,那是被跨国猎头公司贩卖的「优质商品」标记。他操纵着无人机群封锁大厦出口,直播镜头对准林夏颤抖的瞳孔:「要么承认性骚扰,要么曝光董事长侵吞养老金的证据——您还剩七分半钟考虑。」
林夏突然轻笑出声。她摘下婚戒砸向主屏幕,内置微型爆破装置炸开暗墙,露出满墙的勒索档案与神经毒素样本。「感谢你帮我找出所有叛徒。」她将程野推进密室,门外传来董事长的惨叫——那些催情药剂早已被替换成慢性毒药。
当警方破门而入时,直播画面永远定格在林夏销毁主控芯片的瞬间。程野在审讯室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实笑容:「原来您也是『猎头公司』的清理者?」
暴雨停歇时,新任董事长在就职演说中意味深长地抚摸婚戒。而城市另一端,金穗影院的午夜场正放映着完全不同的结局:程野将昏迷的林夏抱向顶楼直升机,身后整栋大厦在爆炸中化作巨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