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心外科走廊,夏小满攥着草莓味棒棒糖撞进凌深怀里时,消毒水气息里突然炸开甜腻的果香。男人白大褂第二颗纽扣硌得她鼻尖发疼,抬头正对上胸牌上「凌深副主任医师」的冷光。
"实习生?"凌深扫过她歪斜的工牌,手术刀般锋利的目光割开她慌乱的表情,"把糖果收起来,这里是医院。"
这是他们第27次交锋——如果单方面碾压也算交锋的话。自从被院长硬塞给这位号称"心外冰山"的导师,夏小满的日常就变成:晨会被病历砸中额头,查房时被提问到双腿发软,就连吃午饭都要接受"高盐饮食影响手术状态"的死亡凝视。
但今晚不同。当凌深扯开她沾着糖渍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暗红色瘢痕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监护仪的滴答声里,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那道旧伤:"三尖瓣闭锁不全修复术?"
夏小满浑身战栗。十二岁那年开胸手术的记忆裹着消毒水味道席卷而来,却不及此刻他呼吸拂过耳畔的灼热:"想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凌深突然摘下金丝眼镜,露出从未示人的疲惫神色,"因为你的心电图…"
急诊铃骤然炸响。凌深转身时白大褂掀起的气流里,夏小满摸到自己狂跳的脉搏。抢救室的无影灯下,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握手术刀的手在颤抖——当患者是他亲手接生过的早产儿。
"愣着干什么?"凌深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向孩子青紫的胸口,"数脉搏要像感受情人的心跳,懂吗?"他掌心温度透过橡胶手套灼烧她的皮肤,在生死时速的抢救中,夏小满突然读懂他眼里的偏执:那不是冷漠,是见过太多陨落星辰的人,对生命近乎虔诚的珍重。
当监护仪恢复规律的波浪线,凌深倚着墙滑坐在地。夏小满鬼使神差地掏出皱巴巴的棒棒糖,下一秒却被拽进带着血腥气的怀抱。他埋在她颈窝闷笑:"实习生,你身上有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
全医院都在传凌医生养了只"小跟屁虫"。晨间查房时夏小满抱着病历亦步亦趋,手术观摩时她踮脚的模样像极了求投喂的奶猫。直到护士长撞见更衣室里凌深把小姑娘困在储物柜间:"教你这么久,还不会系手术衣?"
暗流在七月暴雨夜决堤。台风撞碎值班室玻璃时,夏小满正蜷在凌深办公椅上改病历。带着湿气的怀抱突然笼罩下来,男人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她锁骨汇成溪流。"怕打雷?"凌深握着她发抖的手按向自己胸口,"数这里。"
他的心跳快得离谱。夏小满突然想起那个抢救夜,凌深曾说心外科医生最擅长说谎——能用镇定剂掩盖心悸,用手术灯模糊眼角的湿润。此刻他白大褂下透出的檀香却泄露了秘密,那是她上周偷偷塞进他衣柜的香包味道。
"凌老师这是职场性骚扰。"她故意用病历本抵住他逼近的胸膛,却被捉住手腕按在墙上。凌深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时,听诊器金属头正巧落在心尖:"窦性心动过速,每分钟128次。"他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夏医生,建议立即进行人工呼吸。"
这场禁忌游戏在院长办公室曝光那日达到高潮。凌深看着亲子鉴定报告上99.99%的数据,终于明白院长执意安排夏小满当他学生的原因——她是二十年前被遗弃在急诊室的亲生女儿。
"现在逃还来得及。"凌深将夏小满困在基因检测室,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旧疤痕。当年正是他主刀了那场先心病手术,却不知无影灯下苍白的少女会成为穿透他黑暗的光。夏小满反手扯开他的领带,咬着他喉结轻笑:"凌医生教过我,手术台上最忌半途而废。"
此刻在笔趣阁最新更新的章节里,暴雨正冲刷着落地窗。凌深把哭到脱力的夏小满抱上办公桌,沾着咖啡渍的《心脏移植同意书》飘落在地。他舔去她唇角的咸涩:"现在轮到你教学了,夏老师。关于如何让36岁老男人的心脏…"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交织的呼吸里,监护仪的心电波形在墙上投出缠绵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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