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第十八次划开手机锁屏时,实验楼顶层的灯光恰好熄灭。她将偷藏的3C教室门禁卡抵在唇间,金属边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今天在程野学长素描本里发现的意外收获。作为蝉联三年奖学金的天才程序员,那个永远穿着白衬衫坐在教室第一排的身影,此刻正在监控画面里扯开领带。
"滴——"门禁系统验证成功的绿光映亮少女发烫的脸。中央控制台的二十七块屏幕同时亮起,跳动的代码流像某种诡谲的电子咒文。苏瑶的指尖悬在"直播推流"按钮上方颤抖,她认得这个界面:正是三年前导致计算机系学姐精神崩溃的匿名暗网系统。
突然被攫住手腕按在操作台时,薄荷混着龙舌兰的气息侵入鼻腔。"小学妹的入侵手段比想象中拙劣啊。"程野的拇指重重擦过她锁骨处的汗珠,另一只手却精准输入三重动态密钥。所有监控画面瞬间切换,三十个隐秘角度呈现着他们此刻交叠的身影。
"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偷看我,实验室的空调都会自动升温三度吗?"他咬住苏瑶的珍珠耳钉,看着少女在监控阵列里逐渐失焦的瞳孔,"因为你在触发我编写的体温感应程序。"
玻璃幕墙外暴雨骤降,程野的定制腕表开始发出尖锐蜂鸣。苏瑶在眩晕中瞥见表盘浮现的加密信息——那串打赏金额数字,与三年前失踪学姐的助学贷款数额分毫不差。
当第七枚吻痕在锁骨下方成型时,苏瑶终于摸到程野后腰的微型信号发射器。"原来学长用肌电传感器收集快感数据?"她突然咬住男人滚动的喉结,趁对方战栗的瞬间调出后台数据库,"这些上传到暗网的生物电波样本,足够重建整个神经兴奋模型呢。"
程野低笑着扯开她的学院风针织衫,露出缠绕在少女腰间的微型服务器阵列:"你不也在我每件衬衫纽扣里植入了定位芯片?"嵌在天花板里的环形补光灯骤然全开,三十六个高清镜头开始自动追踪他们每个纠缠的弧度。
直播打赏金额突破七位数那刻,苏瑶突然将冰凉的U盘抵进程野渗血的齿痕。"三年前的病毒代码,学长眼熟吗?"她舔去对方唇角的血珠,看着所有监控画面突然闪现失踪学姐的面容,"你当年在脑机接口实验里动手脚时,没料到我会复原被格式化的海马体数据吧?"
暴雨冲垮了实验楼的供电系统,备用电源启动的幽蓝冷光里,程野撕开永远妥帖的白衬衫,露出心口处的手术疤痕。"植入式心脏起搏器,"他握着苏瑶的手按上自己胸膛,"每次靠近你,心率就会触发实验室的温控系统。"
加密直播突然插播紧急新闻:三年前坠楼的学姐出现在跨国科技公司发布会现场。苏瑶看着新闻稿里的神经接驳技术专利号,突然意识到程野后腰的发射器频率与之完全同步。
"该收网了。"程野将苏瑶的学院徽章嵌入控制台,整栋实验楼的玻璃幕墙瞬间变成透明显示屏。无数个他们相拥的镜头在暴雨中循环播放,而顶层的逃生通道正涌来密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