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档案室的蓝光屏在凌晨两点骤然亮起,林深扯开第三罐黑咖啡的拉环。投影在墙上的二十七个失踪者档案构成血色星图,每个光点都连接着同一个坐标——号称"男同元宇宙"的社交软件"玄渊"。
法医报告在视网膜上滚动:所有受害者后颈都嵌着微型芯片,芯片纹路组成的神秘图腾,与三个月前捣毁的跨国器官贩卖组织"黑莲"的祭坛浮雕如出一辙。林深咬碎嘴里的薄荷糖,登录界面弹出的瞬间,全息键盘突然渗出粘稠液体,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炸开。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林警官。"机械女声带着电流震颤穿透耳膜,二十厘米长的虚拟探针毫无预兆地刺入太阳穴。神经链接建立的刹那,他看见自己站在青铜巨门前,门缝里渗出暗红雾气,门环是两条交缠的巴蛇,蛇眼镶嵌的蓝宝石正在融化。
软件内部远比专案组想象的凶险。交友广场飘满半透明人影,每个用户头顶悬浮着倒计时,数字归零者会突然爆成数据碎片。林深伪装成猎艳者的第七天,在"极乐阁"包厢撞见正在消散的线人。对方残存的意识流嘶吼着警告:"他们在用情欲喂养……"话未说完就被黑色漩涡吞噬。
追踪信号源时,林深的后腰突然抵上硬物。银发男子用枪管描摹他的脊椎曲线,温热的吐息裹着檀香:"刑侦科王牌居然亲自当诱饵?"全息面具碎裂的瞬间,对方瞳孔闪过金红异光——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
被按倒在数据流构筑的祭坛时,林深终于看清玄渊的真面目。无数金色丝线从用户天灵盖抽出,汇聚成贯穿云层的能量柱,柱体表面浮动着《太乙金华宗旨》的篆文。银发男人撕开西装,心口浮现的太极图正疯狂吸收这些光丝。
"现代人管这叫多巴胺,我们称之为先天一炁。"男人指尖燃起青焰,二十厘米的刑具化作刻满符咒的青铜杵:"感谢你们用约炮软件帮本座重建聚灵阵。"林深在剧痛中听见骨骼生长的脆响,对方背后展开的机械羽翼遮天蔽日,每片羽毛都是跳动的二进制代码。
特警队的量子炮击穿服务器防火墙时,整个虚拟空间开始坍缩。银发男人掐着林深的咽喉升入血色苍穹,下方是万千用户交织成的发光神经网络。"你以为关闭软件就能阻止我?"他笑着扯开林深的作战服,心口太极图与祭坛产生共鸣:"从你登录那刻起,紫府元婴就种在你丹田了。
现实世界的解剖台上,法医镊子夹出林深体内的纳米金丹。证物袋突然自燃,灰烬组成一行小篆:"欲海种金莲,大盗隐朝堂"。局长下令封存所有资料那夜,林深在镜中看见自己瞳孔深处游动的金芒,耳边响起只有修真者能听见的传音:"欢迎加入末法时代的猎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