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当真要渡我?"宋茵喉间溢出轻笑,蛇尾却绞碎了最后一道金刚咒。玄明瞳孔骤缩——十八年前被他亲手剜去妖丹的蛇妖,竟在双修时将魔种埋进了他的丹田。
记忆如业火灼烧。彼时他还是梵音寺最年轻的佛子,奉命剿灭为祸人间的蛇妖一族。却在血泊中发现这具被族人当作祭品的双性妖胎,心口插着七根镇魂钉,雌雄同体的身躯因剧痛蜷成血团。鬼使神差地,他用佛骨替代了那枚被剜走的妖丹。
此刻妖气化作实质的荆棘刺入经脉,玄明掐诀的手突然被蛇尾缠住。宋茵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眉心朱砂,冰火交织的吐息喷在耳畔:"当年您用佛骨救我,如今该用佛血养我了。"
琉璃盏轰然碎裂。玄明看着自己掌心浮现的魔纹,终于明白为何这十年每逢月蚀,宋茵总要用双性妖身与他共修大悲咒。那些抵死缠绵时渡入的"佛息",早将魔气织成天罗地网。
"你从何时开始算计?"他震碎袭来的妖藤,袈裟却被蛇尾卷着层层剥落。宋茵舔去他唇角的血珠,竖瞳泛着妖异的金:"从您第一次对着我的身体念《清心咒》却捻断佛珠时。"
"你可知双性妖身最妙处何在?"宋茵双腿突然化作蛇尾缠上佛身,雌雄同体的特征在妖气中愈发明显。玄明闷哼着捏碎试图钻入灵台的魔识,却摸到对方尾尖那道陈年剑痕——正是他当年亲手留下的诛妖印。
妖丹在两人相贴处疯狂震颤。宋茵突然咬破舌尖,将带着佛骨气息的精血渡进他口中:"师尊当年剖丹时,可曾想过会被自己的佛骨反噬?"玄明瞳孔骤缩,终于看清缠绕在妖丹上的根本不是魔气,而是自己日夜诵经时逸散的心魔。
莲台轰然崩塌。当宋茵雌性特征完全显现时,玄明腕间佛珠突然迸裂。魔气顺着交缠的肢体灌入丹田,他竟在妖物身下发出压抑百年的喘息。那些被《楞严咒》镇压的欲念,此刻化作实体啃噬着金身。
"您看清楚了。"宋茵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同时具备两种性征的躯体,"当年您剜走的何止是妖丹?"记忆如业镜重演,玄明终于看见真相——所谓屠妖证道,不过是老住持为夺取双性妖胎炼药的阴谋。
魔纹已蔓延至心口。玄明在妖气暴动中突然轻笑,染血的手指插进宋茵后颈妖纹:"既如此,便让为师教你真正的双修之法。"卍字佛印与魔气纠缠爆开,禁地结界应声而碎。当最后一道梵音化作情欲的喘息,三界都听见了佛骨堕魔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