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断魂崖底,林九霄被铁链贯穿琵琶骨,血水混着泥浆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昔日天剑宗首席弟子,如今像条瘸狗般蜷缩在合欢宗外门茅厕旁,脖颈烙着「苏媚儿专用溺器」七个猩红篆字。
「舔干净。」绣金丝牡丹的绣鞋碾上他脸颊,苏媚儿慵懒倚在白玉栏杆上,纱衣下透出的雪肤还带着双修后的潮红。作为合欢宗新晋圣女,她专挑名门正派的天骄折辱——昨日刚剜了林九霄的九转剑心喂给魔蛟,今日又逼他当众解裤带。
林九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丹田处突然传来灼痛。那尊被苏媚儿当夜壶用的青铜方壶,此刻正透过裤袋渗出青光。记忆闪回三日前秘境坍塌时,这壶分明嵌在太古魔尊棺椁的阵眼……
「轰——」雷光劈开他识海,壶身浮现《血饲经》残篇。原来此壶乃混沌初开时的阴阳胎膜所化,需以极致屈辱为引,方可激活壶中三千情欲道纹。当苏媚儿再次抬脚踹向他胸口时,林九霄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混着尿渍咽入喉中。
地脉深处传来龙吟,七十二道血色锁链自壶口迸射,将苏媚儿倒吊在半空。林九霄破碎的丹田开始重组,每一块骨头都生长出情欲道纹。他抚过苏媚儿惊惶的脸,指尖燃起焚天魔焰:「师姐可知?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吞主的。」
合欢宗燃起滔天魔焰那夜,三千界碑同时震颤。林九霄赤足踏过苏媚儿碎裂的本命法宝,身后悬浮的青铜壶已蜕变成琉璃色,壶口吞吐着吞噬了整座宗门气血的猩红雾霭。
「你以为自己赢了?」苏媚儿残魂突然在壶中娇笑,被魔焰灼烧的躯体竟化作片片桃花,「百年前我故意触动魔尊棺椁禁制,等的就是有人带出这尊『阴阳炼情壶』。」
壶身骤然炸开,浮现出与林九霄一模一样的道纹。原来苏媚儿早将一缕分魂炼入壶芯,此刻正借他吞噬的气血重塑天魔体。更骇人的是,壶底缓缓浮出七具冰棺——里面竟全是与林九霄有九分相似的青年,胸口皆刻着「苏媚儿鼎炉」的烙印。
「你是我采补的第八个纯阳剑体呢。」苏媚儿魔相从血雾中显现,九条狐尾缠住青铜壶,「不过比起前几个,你倒是第一个让分魂动情的……」
林九霄突然捏碎掌心暗藏的剑心碎片,那是他昨夜从自己颅骨中生生剜出的。沾染了情欲道纹的剑心化作锁链,将苏媚儿与自己丹田处的壶灵捆成死结。
「师姐教得好。」他笑着咬破苏媚儿的喉管,任天魔血与纯阳剑气在壶中交融,「狗当久了,总得学会……反咬的时候要叼住命门。」
壶内阴阳二气轰然炸开,三千小世界下起粉红血雨。而在无人窥见的壶底最深处,一双缠绕着混沌气的魔瞳缓缓睁开——这场持续万年的情劫游戏,终于等到破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