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古堡走廊还残留着雪茄与香槟的气息,绾绾赤足踩过波斯地毯时,丝绸睡裙下摆正渗出可疑的湿痕。这是她被困在顾氏公馆的第七夜,也是第三次在藏书室撞见那对翡翠袖扣——它们此刻正别在顾家长子西装革履的袖口,而半小时前分明还扣在次子晨袍的腰间。
落地钟的鎏金指针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绾绾的腰肢被带有雪松香气的掌心扣住,身后传来三少爷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抓到偷听的小野猫了。"青年用犬齿磨蹭她后颈的玫瑰刺青,指尖顺着脊椎凹陷滑向睡裙系带,"大哥在监控室看得眼睛都红了,你说…他会不会把书房那套缅甸玉枷锁用在你身上?"
绾绾的喘息卡在喉间,落地镜映出走廊转角处两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大少爷的银质怀表链缠着二少爷的鳄鱼皮带,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难得达成共识——他们正在用目光丈量她大腿内侧尚未消退的指痕。昨夜在恒温酒窖,次子用1982年的拉菲浇透她颤抖的脊背时,曾咬着她的耳垂低语:"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把你送给三个继承人吗?因为你这具身体…本就是顾家最值钱的遗产。
此刻顶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绾绾趁机挣脱桎梏奔向旋转楼梯。她当然清楚这是老管家在示警——那位缠绵病榻的顾氏家主,此刻应该正在四楼卧室顺利获得隐藏摄像头,欣赏自己亲手培育的欲望果实如何让三个儿子反目成仇。而绾绾藏在蕾丝颈饰下的微型录音笔,正持续发送着顾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当绾绾在晨雾中推开主卧房门时,水晶吊灯突然亮起刺目光芒。大少爷的定制西装铺满整张波斯地毯,二少爷的铂金袖扣在床头柜摆成挑衅的十字,三少爷的黑色领带则像毒蛇缠绕着她的真丝枕头。而真正令她瞳孔收缩的,是四柱床中央那件带着枪油味的深灰风衣——本该在瑞士疗养院静养的顾氏家主,此刻正用镶着象牙的勃朗宁轻拍她苍白的脸颊。
"我的小夜莺学会啄伤饲主了?"男人将枪管探入她松垮的睡袍领口,金属的寒意激得她乳尖硬挺,"你以为那些录音能扳倒顾家?"绾绾突然抬腿绞住对方手腕,藏在舌下的刀片划破男人喉结的瞬间,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消音枪响。三个继承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却是父亲将绾绾按在落地窗上深吻,鲜血正顺着他们交缠的舌尖滴落在威尼斯水晶杯里。
"这是你们最后的测试。"家主抹去唇边血渍,看着三个儿子发红的眼眶,"谁能让她心甘情愿戴上婚戒,谁就是顾氏真正的掌权者。"绾绾倚在窗边轻笑,月光将她锁骨处的玫瑰刺青染成妖异的紫色。她当然不会告诉这些男人,三个月前在心理诊所的催眠录像里,年迈的顾夫人曾握着她的手呢喃:"让这三个杂种在情欲里发疯吧…等他们互相残杀殆尽,顾家的一切都会属于你这个私生女。
此刻楼下的古董座钟开始报时,绾绾踩着满地玻璃碴走向酒柜。三双布满情欲的眼睛追随着她腰间晃动的红宝石链坠,却没人注意到她正用沾着勃艮第红酒的手指,在橡木桌底刻下第四个名字——那个每周三来修剪玫瑰园的年轻花匠,今早刚把微型炸弹嵌入了顾氏金库的虹膜识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