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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奶仪式与深夜诊疗室

「姐姐的床，从今晚开始禁止进入。」当母亲宣布要彻底执行「断奶计划」时，林晚舟正蜷缩在诊疗室的无影灯下。白大褂口袋里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亮起，弟弟林暮寒发来的消息刺破黑暗：「诊疗室第三个储物柜，密码是你生日。」

作为三甲医院最年轻的骨科医师，她擅长用3D打印技术修复粉碎性骨骼，却修复不了自己与弟弟扭曲生长的关系。推开吱呀作响的铁柜门，一盒未拆封的褪黑素软糖下压着张便签纸，潦草字迹混着消毒水味：「睡不着的话，我值班室有备用床。」

这分明是陷阱。毕竟三天前的深夜，她就是在值班室给那个崴脚的女高中生做理疗时，撞见本该在宿舍写论文的林暮寒。医学院研二生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她扣到锁骨的白大褂，突然轻笑：「骨科诊疗床的皮革味，比婴儿奶粉更适合当助眠剂吧？」

记忆倒带回半年前那个暴雨夜。母亲将用了二十三年的陶瓷奶瓶砸碎在玄关，宣布要根治林暮寒的「恋姐情结」。飞溅的瓷片划破她脚踝时，弟弟突然单膝跪地，用舌尖舔去血珠：「原来姐姐连血都是牛奶味的。」

此刻诊疗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林晚舟吞下第三颗褪黑素，却听见走廊传来轮椅转动的吱嘎声。推门而入的年轻患者右腿打着石膏，黑色卫衣兜帽下露出熟悉的喉结——本该在宿舍的林暮寒将轮椅卡进她双膝之间，掌心托着温热的牛奶杯：「听说睡前喝这个能替代母乳？」

牛奶泼洒在X光片上的瞬间，他忽然俯身咬住她后颈：「骨科医师要不要检查下，我脊椎第三节是不是错位了？否则为什么每次见到姐姐……」

错位骨骼与伦理手术刀

CT扫描仪发出蜂鸣时，林晚舟终于看清林暮寒的脊椎影像——第三节椎骨上赫然刻着串数字，正是她每次锁诊疗室用的密码。这个疯子居然在椎间盘植入微型磁铁，让所有金属器械在靠近他时都会震颤着指向她的方向。

「骨科手术讲究精准到0.1毫米的修正。」她将手术刀抵在他裸露的腰窝，「但你现在需要的是精神科干预。」

林暮寒反手扣住她腕骨按向自己腹肌，金属探测仪突然在抽屉里疯狂震动。他贴着手术刀锋吻上她耳垂：「姐姐要不要试试更原始的矫正术？比如用这里…」牵引着她的手滑向皮带扣时，急诊铃骤然炸响。

住院部16床的老太太股骨头坏死恶化，林晚舟冲进病房却被家属拦住。病床上的人掀开被子，露出林暮寒似笑非笑的脸：「患者主诉症状是——看到穿白大褂的姐姐就会心率过速。」监控仪上心跳值随着她后退的脚步不断攀升，在即将触发警报时，他忽然扯开病号服露出锁骨下的纹身：一艘晚归的舟停泊在暮色寒江。

「当年你把我从孤儿院领回家时，说过会永远当我的充电桩。」他按下遥控器，整层楼的应急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温热的躯体将她压倒在医疗器械车上，混着碘伏气息的吻落在颈动脉：「现在我要给断奶的姐姐反向输氧。」

呼吸机导管不知何时缠上两人手腕，林暮寒用牙齿撕开她胸前的工牌带，金属夹坠入白大褂口袋的瞬间，窗外闪电照亮他眼底的执念：「猜猜看，如果明天全医院都知道林医生在值班室『治疗』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