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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里的血色契约

雨夜的上海滩，霓虹灯在青石板路上碎成一片片猩红。宋厌的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指尖还残留着三小时前揉捏夏枝野脖颈时的触感——那具年轻躯体在他掌下颤抖、痉挛，最终失禁般瘫软在手术台的模样，像极了被碾碎的蝴蝶。

「宋先生，『死人无效』的配方，您确定要交给青帮？」阴影中传来沙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这是第十九次交易。宋厌眯起眼，看着对面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将牛皮纸袋推过桌面。纸袋边缘渗出暗褐色液体，混着福尔马林的气味——里面装着三根断指，属于上周被他亲手沉入黄浦江的叛徒。他忽然想起夏枝野白大褂下那道狰狞刀疤，那是三个月前青龙会突袭实验室时留下的。

当时这年轻医生浑身是血，却死死护住保险柜里的实验数据，眼神亮得骇人：「宋厌，你信不信我能让尸体开口说话？」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打火机，宋厌嗤笑出声。他当然信。毕竟昨夜在太平间，夏枝野就是用那双沾满尸检药水的手，一寸寸揉开他后腰的枪伤。冰凉的镊子探入血肉时，那人呼吸喷在他耳际：「宋老板的呻吟声，比停尸柜里的尸体更性感。」

交易最终以枪声收场。当宋厌踩着血泊走出仓库时，手机屏幕亮起夏枝野的简讯：「新研发的神经兴奋剂能让痛觉转化为快感，要试试在活人身上吗？」配图是实验台上捆着皮质拘束带的青年，腰腹间插满电极片，眼角泛着濒死般的潮红。

黄包车碾过外滩的浓雾，宋厌解开领口纽扣。他忽然渴望看见夏枝野被逼到失禁的模样——不是被电流或药物，而是被他亲手揉碎所有理智。

停尸柜中的喘息协奏

夏枝野的实验室总像座冰窖。当宋厌踹开铁门时，正撞见那人俯身在解剖台前，手术刀精准地划开尸体的喉管。「这是青龙会二当家，」他头也不抬，「死因是氰化物，但鼻腔残留着『死人无效』的气味——你猜是谁在灭口？」

白炽灯管在宋厌眼底投下阴翳。他猛地扯住夏枝野的衣领将人按在停尸柜上，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栖息的乌鸦。「你故意让青帮劫走那批货。」拇指重重碾过对方喉结，感受着皮下血管的搏动：「想看我为你杀人？」

解剖刀抵上宋厌颈动脉，夏枝野笑得像条毒蛇：「我想看宋老板高潮。」话音未落，针管已扎进他侧腰。剧痛如岩浆般炸开的瞬间，宋厌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兴奋剂，而是能将痛觉放大百倍的「地狱三号」。

尸体在福尔马林池中浮沉。夏枝野被反剪双手绑在解剖台，白大褂浸满两人交缠的汗液。宋厌的犬齿陷进他锁骨，指尖沿着脊柱狠狠下划：「你说过，痛到极致会失禁？」身下躯体突然剧烈抽搐，淡黄色液体顺着台沿滴落，混着血与精斑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凌晨三点，爆炸的火光吞没了实验室。宋厌在废墟中扒出半张烧焦的纸页，上面是夏枝野的字迹：「『死人无效』的真正作用是让尸体成为病毒载体——青龙会要把整个上海变成坟场。」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摸出夏枝野总别在白大褂上的钢笔，笔帽内测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宋厌，下次试试在活埋时做爱。」

黄浦江泛起鱼肚白时，宋厌终于笑了。他对着江面举起那管猩红色药剂，仰头一饮而尽。剧痛撕裂五脏六腑的瞬间，他听见夏枝野在耳畔低笑：「现在，我们都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