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测试引发的次元壁崩塌田径场西侧储物柜第三排最底层的格子里,塞着本被翻到卷边的《黑子的篮球》同人志。体育生陈野单手撑着单杠做引体向上时,满脑子都是昨晚偷看的画面——青峰大辉被黄濑凉太按在更衣室储物柜上,汗珠顺着喉结滑进深蓝色运动服领口。
"野哥!你他妈做第二十组了!"队友的吼声惊得他手一滑,落地时正撞见动漫社社长林小满抱着等身抱枕从看台溜过。印着《咒术回战》五条悟的帆布包擦过他汗湿的胸膛,某种草莓味护手霜的甜香混着运动胶布的药味在鼻腔炸开。
这周第三次了。自从校庆筹备会把体育部和动漫社分到同一组,那些穿着痛T戴着兽耳的宅男宅女就像嗅到猫薄荷的流浪猫,总在体育馆周围神出鬼没。更诡异的是器材室总出现可疑水痕——别误会,是丙烯颜料和运动饮料混合的犯罪现场。
直到体能测试那天,秘密在跳远沙坑里曝了光。当林小满的U盘从运动短裤口袋滑落,陈野亲眼看见屏幕弹出名为《肌肉猛男饲养手册》的文件夹。1080P高清视频里,穿着他们校队队服的虚拟人物正在淋浴间上演限制级剧情,水珠滑过腹肌的特写让围观群众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是…艺术创作!"林小满推着圆框眼镜后退,后背贴上陈野汗津津的胸膛。他这才发现对方卫衣下摆露出半截黑色项圈,金属吊牌刻着某部运动番男主的名字。
校园祭背后的暗流涌动深夜十点的体育馆亮着诡谲的蓝光。陈野握着从动漫社缴获的投影仪遥控器,看着自己的3D建模在墙壁上完成一个完美的三分球。林小满蹲在配电箱旁啃鲷鱼烧,腮帮鼓得像仓鼠:"动作捕捉数据还差3%…喂你腹肌纹理太模糊了!"
自从发现动漫社在用运动传感器偷录训练数据,体育部与御宅族的战争就进入了白热化。游泳队队长被做成乙女游戏可攻略角色,体操部集体出现在某R18音声剧——当然,是在收到五箱宝矿力和全年份JUMP杂志作为"肖像权使用费"之后。
校庆当天,篮球馆变成了大型真香现场。当陈野穿着动漫社特制的紧身运动服登场时,看台上响起震耳欲聋的快门声。布料下透出的肌肉线条完美复刻了同人本里的画面,更绝的是AR特效——每次扣篮都会炸开樱花雨,汗珠落地变成跳动的二次元萌妹。
"你们在更衣室装摄像头了吧?"庆功宴上陈野把林小满堵在储物柜前,指尖勾住她颈间的项圈。对方突然踮脚凑近,呼吸扫过他喉结:"野哥知道为什么你每次做引体向上,传感器红灯就狂闪吗?"
暗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憋笑声。陈野突然意识到,那些总在器材室"写生"的动漫社成员,或许早用数位笔丈量过他每块肌肉的起伏。而此刻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校庆特别企划——体育部全员变身舰娘,举着哑铃高喊"守护学园海域"的中二台词。
当教导主任冲进来时,林小满正把陈野的拇指按在数位板上签《虚拟恋人企划同意书》。窗外的樱花混着田径场的塑胶颗粒被风卷起,在监控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某个藏着全息投影仪的储物柜深处,属于体育生与御宅族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