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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幕墙后的体温博弈

凌晨两点的红磨坊街区永远浸泡在湿漉漉的霓虹里。程野第三次绕过那栋废弃的维多利亚剧院时，终于听见铁门铰链发出锈蚀的呻吟。暗红色天鹅绒幕布在穿堂风里起伏如血浪，他的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碎片，月光从彩绘穹顶的破洞漏下来，正巧打在舞台中央那具被麻绳捆缚的躯体上。

林述的衬衫纽扣崩落第三颗时，程野的虎口卡住了他的喉结。这个在金融峰会上永远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睫毛沾着汗珠在颤抖，绑住手腕的麻绳在挣扎中勒出深红印记。监控镜头早被程野用口香糖堵住，但藏在吊灯里的针孔摄像机仍在运转——他们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

"你给董事会的报表有37处漏洞。"程野的犬齿擦过对方耳垂，指尖沿着脊椎凹陷下滑，西装裤里的录音笔硌着大腿发烫。林述突然弓腰咬住他的领带，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二楼包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程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天前失踪的审计组长手表，此刻正在包厢地板上幽幽反光。

倒吊者与窥视者的双人舞

当林述的膝盖顶进程野腿间时，后台化妆镜突然全部炸裂。镜框里嵌着的不是玻璃，而是成排的微型硬盘。程野扯开对方领带捆住流血的手腕，却在真丝内衬摸到微型追踪器的凸起。他们同时摸向彼此后腰的枪套，这个动作在过去的七次交锋中重复得如同探戈舞步。

通风管道坠落的灰尘里混着氰化物苦杏仁味。程野把林述推进道具间的瞬间，二十年前火灾残存的焦痕突然在墙面浮现出血字。那些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操盘手名字，正在霉斑间诡异地蠕动。林述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你以为我是来和你玩囚禁游戏？"

顶楼水箱爆炸时，两人在倾泻而下的水幕中撕咬对方的嘴唇。程野摸到了林述尾椎处的电子芯片植入疤痕，而对方冰凉的掌心正贴着他心脏位置的弹孔旧伤。警笛声从三个街区外包抄而来时，他们交缠的食指同时按下了对方颈动脉——这是今晚第九次，也是最后一次心跳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