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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诊疗室的体温校准

白炽灯管在玻璃窗上投下细密水痕，苏棠第三次调整听诊器金属头的位置。VideseD的校服衬衫半敞着，锁骨下方那道玫瑰色抓痕随呼吸起伏，像某种无声的挑衅。她闻到消毒水混着少年运动后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空调26℃的恒温突然变得粘稠。

"老师的手指在抖。"少年忽然扣住她退缩的手腕，将听诊器按向自己左胸。掌心温度穿透乳胶手套，心跳声顺利获得金属传导放大成轰鸣。书架上的《教育心理学》倒映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书脊烫金标题恰好切开VideseD脖颈处跳动的青色血管。

这已经是本月第四次"突发性低血糖"。苏棠看着医务室登记簿上整齐排列的假条，笔尖在"病因"栏洇开墨点。十七岁男生的身体正在完成最后蜕变，肩胛骨撑起衬衫的弧度带着刀锋般的侵略性。她想起三天前收作业时，他故意用温热的指尖划过她手背，作业本里夹着聂鲁达的诗集残页——"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更衣室的门锁在此时发出轻响。VideseD将沾着汗渍的篮球服团成球扔进洗衣篮，转身时腰腹肌肉牵动出流畅的阴影线。苏棠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储物柜的金属把手，疼痛让她突然清醒。镜面墙映出两人错位的倒影，她扎着规整低马尾的发梢垂在他锁骨凹陷处，像一截即将坠落的绳索。

"老师明明看得懂。"他举起手机，锁屏上是她昨天批改作文时掉落的口红印，嫣红痕迹在皱褶的批注纸上晕染成心形。中央空调出风口卷起她裙摆的雪纺下摆，体温检测仪在柜顶发出规律滴答，数字从36.5℃开始攀升。

晨雾里的道德解离实验

解剖室福尔马林的气味渗入晨雾时，苏棠在实验记录册上画下第37个正字。VideseD把青蛙神经标本浸入生理盐水的动作很漂亮，镊子尖挑起坐骨神经的弧度像在拨动琴弦。示波器跳动的曲线突然紊乱，他戴着橡胶手套的食指按在她后颈："老师这里，有和我一样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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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器皿相撞的脆响惊飞窗外灰鸽，苏棠在瞳孔放大前瞥见显微镜目镜里的世界——被放大400倍的心肌细胞正在规律收缩，如同他们失控的心跳。少年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黑色项圈，皮革边缘压着喉结的阴影，那是上周她遗失的Choker。

黄昏的化学实验室正在发生缓慢氧化反应。VideseD将钠块投入水槽，爆燃的火焰在他虹膜上烧出金色裂痕。苏棠的教案被气流掀开，第28页用红笔圈出的句子在热浪中卷曲："教育是火种，但先要引燃自己"。他沾着金属碎屑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眼睑，两人鼻尖相距0.7厘米时，走廊传来值日生的脚步声。

天台铁丝网在月光下结成银色蛛网。VideseD解开两颗校服纽扣，锁骨处的玫瑰抓痕已经结痂，变成暗红色的勋章。苏棠的羊绒披肩被风卷到栏杆外，像只垂死的白鸟悬在虚空。他忽然攥住她手腕拉近，体温透过衬衫第三颗纽扣传递："老师闻到了吗？我用了你忘在医务室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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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标志把他们的影子染成血红。苏棠的高跟鞋跟卡在楼梯缝隙，VideseD蹲下身时后颈棘突凸起如刀锋。皮质鞋拔划过脚踝的触感让她想起生物课解剖过的蛇类，冷血动物鳞片摩擦的窸窣声。二楼教室突然亮起的灯光将他们的剪影投射到整面白墙，仿佛皮影戏里即将被撕碎的人偶。

教务系统自动发送的师德考核提醒在手机屏幕亮起时，VideseD正用美工刀削着苹果。果皮连成长达47厘米的螺旋，刀刃反射出他嘴角的梨涡："听说陆续在削满1000个苹果，就能实现最危险的愿望。"苏棠看着自己映在刀面上的眼睛，忽然想起他周记里写过的话——"真正的坠落，是从克制触碰那刻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