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将青石阶冲刷得泛着冷光,沈昭昭握着油纸伞的手指节发白。她分明听见后山禁地传来异响,却没想到会撞见这般场景——三师姐林霜晚的素白中衣浸透雨水,胸前月牙形胎记在闪电下泛着妖异的红,而那个向来温润的二师兄,正从背后扣住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别看!"林霜晚的呵斥裹着雷鸣砸过来时,沈昭昭的绣鞋已踩碎枯枝。二师兄指尖深深陷进柔软肌理的动作骤然停滞,三道目光在雨帘中织成密网。沈昭昭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攥着她手腕说的那句"霜晚胸前的不是胎记,是催命符",此刻那抹殷红正随喘息明灭,恍若活物。
林霜晚甩开桎梏的动作带起水花,湿透的衣料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将沈昭昭逼至古柏树干,带着血腥气的吐息喷在少女耳际:"小师妹可知,有些秘密要用命来守?"腰间软剑嗡鸣出鞘的刹那,二师兄的折扇却精准卡进剑鞘凹槽,三人衣袂在风中绞成解不开的死结。
这场意外让沈昭昭窥见门派最深的禁忌。藏书阁暗格里泛黄的《合欢秘典》残页,记载着胸前生有赤月印记者乃千年难遇的炉鼎之体。而林霜晚每夜子时前往后山寒潭,根本不是为了修习清心诀,而是在用玄铁链锁住即将暴走的至阴之气。
林霜晚将沈昭昭反绑在练功房的蟠龙柱上时,烛火恰好映亮她锁骨处的齿痕。那是三日前二师兄失控留下的印记,此刻正渗出细密血珠。"你以为他真是清风霁月的端方君子?"她冷笑间扯开衣襟,心口处狰狞的符咒与月牙胎记重叠,"当年被灭门的慕容家,可还在黄泉路上等着索命呢。
沈昭昭瞳孔骤缩。二十年前慕容氏因私藏《合欢秘典》惨遭八大派围剿的传闻,竟与眼前女子胸前的秘密息息相关。林霜晚指尖抚过符咒时,整间密室突然震颤,墙缝中渗出黑雾凝成鬼面:"时辰到了,该取炉鼎了。"
二师兄破窗而入的瞬间,林霜晚突然将沈昭昭推入暗道。隔着逐渐闭合的石门,她看见朝夕相处的两人剑拔弩张,三师姐胸前的月牙胎记竟脱离皮肤浮至半空,化作血色罗盘指向北方——那里沉睡着慕容氏初代家主的冰棺。
当沈昭昭在密道尽头找到记载真相的玉简时,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原来林霜晚是慕容家最后的血脉,而二师兄竟是八大派安插的暗桩。所谓炉鼎之体不过是幌子,那月牙胎记实为开启龙脉的钥匙。此刻地面传来兵刃相击的锐响,混着林霜晚破碎的喘息:"你要的从来都不是我……"
石壁轰然倒塌的烟尘中,沈昭昭看见三师姐白衣染血,却将月牙胎记生生剜下掷向自己。二师兄的剑尖穿透她胸口时,漫天血雨里绽开凄绝的笑:"慕容家的债,该清了。"而沈昭昭怀中的胎记开始发烫,地底传来龙吟般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