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李雪梅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暖光灯下,丝绸睡袍的腰带被洗碗池溅起的水珠浸湿,勾勒出她四十岁仍保持完美的腰线。张明宇握着威士忌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从岳母颈后滑落的发丝仓皇移开——这是本周第三次“巧合”的独处。
“晓薇今晚又加班?”李雪梅转身时,沾着草莓汁的指尖无意识擦过女婿的袖口。张明宇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檀香与奶香的独特气息,那是女儿林晓薇从小到大最依恋的味道。此刻这味道却像蛛网般缠住他的呼吸,让他想起三天前暴雨夜的车库里,岳母高跟鞋卡进排水盖时,他掌心触碰到的细腻脚踝。
冰箱门开合的嗡鸣声中,李雪梅弯腰取酸奶的动作让睡袍领口荡开危险的弧度。张明宇突然发现料理台上并排放着两盒蓝莓,包装上印着“助眠安神”的字样——上周他随口提过失眠,而此刻其中一盒的价签还沾着超市货架特有的灰尘。
“明宇,帮我把…”话音未落,林晓薇的高跟鞋声突然在玄关炸响。李雪梅慌乱中打翻蜂蜜罐,黏稠的金色液体顺着大理石台面蜿蜒成暧昧的河流。张明宇抓过纸巾盒时,指尖擦过岳母因紧张而泛红的指节,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的瞬间,防盗门锁传来机械转动的咔嗒声。
“妈,明宇?你们在聊什么?”林晓薇狐疑的目光扫过丈夫潮湿的衬衫下摆,以及母亲锁骨处可疑的晶莹反光。李雪梅笑着举起沾满蜂蜜的搅拌勺:“正说明宇最近总熬夜,给他调杯助眠饮…”话音戛然而止——那根银勺分明是从她自己唇间取下的。
林晓薇开始频繁“遗失”物品。先是梳妆台的钻石耳钉,接着是衣帽间深处的真丝睡裙,最后连结婚纪念日收到的蒂芙尼手链也不翼而飞。她盯着监控录像里丈夫深夜独自翻找衣柜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某天在母亲家做客时,她亲眼看见李雪梅弯腰捡起抱枕,后腰处隐约露出条熟悉的铂金链子——那本该锁在自家保险箱里的定情信物。
暴雨夜,张明宇接到岳母带着哭腔的电话。赶到别墅时,李雪梅正蜷缩在满地狼藉的衣帽间中央,香奈儿外套滑落肩头,脚边散落着被剪碎的男士领带——全是去年生日他陪她逛街时挑选的款式。“晓薇来过了。”她仰起脸时,睫毛膏晕染成破碎的蝶翼,“她说要找出偷走幸福的贼。
当张明宇蹲下身想扶起岳母时,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倒。李雪梅染着丹蔻的手指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咬痕——那是上周庆功宴醉酒后,林晓薇在停车场留下的印记。“你看,我们都在说谎。”她笑着将碎布料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冰凉的链条滑进他温热的颈窝,“但有些证据…藏不住的。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防盗门传来指纹解锁的提示音。李雪梅突然发力将女婿推向落地镜,在镜面轰然炸裂的巨响中,她贴着张明宇渗血的耳垂呢喃:“现在,轮到我们制造新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