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楼顶层的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目阳光,我握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连领带都系着冷漠的温莎结,就像过去三年里每个同床异梦的夜晚。
"沈总确定要放弃所有财产?"律师第三次确认时,我瞥见顾砚辞无名指上的婚戒寒光一闪——那本该在昨天就摘下的。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打破死寂,我摸出包里的古董怀表,表盖内侧的暗格竟渗出诡异的蓝光。
冰凉的液体渗入指尖的瞬间,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顾砚辞的惊呼声像是从深海传来:"沈知意!"等我再睁眼时,昂贵的定制套装像帐篷罩在身上,而镜中倒映着十岁女童稚嫩的脸。
"现在毁约还来得及。"他半跪着替我拢住滑落的衬衫,檀木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我拍开他的手冷笑:"顾先生对幼女也这么体贴?"话音未落就被他掐着腰拎到办公桌上,男人修长手指划过我锁骨处的红痣:"这颗痣的位置,和我太太一模一样。"
暗流在眼底涌动,我这才惊觉这场离婚谈判远非表面简单。当他助理送来儿童尺码的连衣裙时,我盯着吊牌上熟悉的私人裁缝标记——那是我上个月刚取消的订单。
住进顾宅儿童房的第一夜,我在他书房发现加密文件。虹膜扫描仪对准瞳孔的刹那,顾砚辞裹着浴袍出现在门口:"沈小姐的侦查课需要补考。"他晃着红酒杯斜倚门框,水珠顺着喉结滚进领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他教我破解防火墙的手法娴熟得可怕,而保险柜里泛黄的病历单揭穿惊天秘密——三年前那场让我失忆的车祸,竟与顾氏实验室的神经毒素有关。更可怕的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意外"取得的返老还童药水,正是他们最新研发的失败品。
"你以为我是凶手?"他将我困在真皮转椅里,鼻尖几乎相触,"那夜我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冲进手术室时,你猜医生怎么说?"他指尖抚过我后颈的疤痕,"他们说这具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
落地窗外警笛骤响,我攥着微型摄像机钻进他风衣口袋。当特警破门而入时,顾砚辞突然将我按在怀里,子弹擦过他肩膀的瞬间,我听见带血的轻笑:"现在信了?小叛徒。"
此刻他白衬衫上的血渍像盛开的曼陀罗,而我缩水的手掌正贴着他狂跳的心脏。远处实验基地腾起的火光中,他咬着我耳垂呢喃:"游戏第二关要开始了,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