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转账提示音像一记耳光,林薇缩在浴室瓷砖上,看着手机里第13条网贷逾期通知。镜中倒映着妊娠纹尚未消退的小腹,哺乳期未结束的胸部沉重下垂——这个曾让校草痴狂的身体,如今成了困住她的铁笼。
"叮——"闺蜜苏瑶的消息在黑暗中亮起:"老地方见,有办法解决。"
星巴克最角落的卡座,两杯冷萃咖啡凝出水珠。苏瑶涂着CL红底高跟鞋的脚尖轻点地面,脖颈间宝格丽项链闪着冷光:"我老公的建材公司需要三百万过桥资金。"
林薇捏皱了纸巾,三百万这个数字像钢针扎进太阳穴。丈夫创业失败后,他们家连孩子的早教费都要分期。
"你陪陈总睡三次,我让老周借你三十万。"苏瑶的香奈儿指甲划过杯沿,"别这副表情,上个月同学会,陈总盯着你低胸裙的眼神都快着火了。"
咖啡渍在桌布上洇开深褐色的地图。林薇想起女儿被幼儿园劝退时哭肿的眼睛,丈夫在阳台抽完的第七包烟,还有婆婆透析机规律的滴答声。当苏瑶把总统套房房卡推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掐进掌心。
这场交易比想象中更肮脏陈总的喘息带着威士忌的酸腐,水晶吊灯在视线里晃成模糊的光斑。林薇数着墙上的欧式挂钟,当分针指向罗马数字Ⅻ时,浴室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苏瑶的丈夫周明远赤着上身出现,浴袍带子松垮系着,胸肌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交易要公平,不是吗?"他的拇指按上林薇锁骨处的吻痕,眼底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暗流。
林薇在周明远的奔驰后座整理衣裙时,发现副驾抽屉里的抗抑郁药。药瓶标签写着苏瑶的名字,有效期截止到昨天。车载香薰混着情欲气息令人作呕,周明远却突然攥住她手腕:"你以为她真是帮你?那女人在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
家庭监控画面在手机屏上闪烁,苏瑶蜷缩在客厅沙发,眼睛死死盯着平板里的实时影像。当她看见丈夫扯开林薇内衣时,竟露出近乎癫狂的笑容,手指神经质地抠着真皮沙发——那里早已布满指甲抓挠的痕迹。
完美婚姻背后的千疮百孔林薇在丈夫手机里翻出苏瑶的裸照时,打翻的拿铁在实木地板上蜿蜒成褐色溪流。照片拍摄日期显示是半年前,正是丈夫声称去深圳考察项目的时段。镜中反射的酒店窗帘,与周明远带她去的行政套房一模一样。
"惊喜吗?"苏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爱马仕包链勒在腕间泛着青紫,"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你?从大学时你就爱捡我不要的东西。"她踢开满地借贷合同,高跟鞋碾过丈夫的求婚戒指:"这场游戏里,只有猎物以为自己在下棋。"
暴雨夜,两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在跨海大桥相遇。苏瑶的羊绒大衣吸饱雨水重若千斤,林薇的帆布鞋里渗着血水。当远光灯刺破雨幕时,她们同时看清了对方眼底的裂纹——那些被奢侈品包裹的、被社交动态美化的、被深夜情欲暂时麻痹的,关于婚姻最血腥的真相。